他淡淡道:“没关系,一会我来收拾。”
骆蝉衣迟疑地点了点头,这一觉醒来,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却又理不清头绪。
“放这了。”6绝将一叠干净衣裳放在床榻上,“我去找些吃的。”
6绝推门出去,沿着长长的回廊独自走着,此时天边刚刚泛出青白之色,微凉的雾气笼罩了周遭。
昨日,他抱着骆蝉衣赶回宋府的路上,她哭着哭着就没了动静。
他连忙停下查看,好在并无大碍,她只是精疲力竭昏了过去。
即使昏睡,她的表情也不轻松,眉头紧锁,时不时会呜咽出声,就像一个受满委屈的孩童,在睡梦中依旧瘪嘴抽泣着。……
即使昏睡,她的表情也不轻松,眉头紧锁,时不时会呜咽出声,就像一个受满委屈的孩童,在睡梦中依旧瘪嘴抽泣着。
后来他把她放到床上,用一条湿手帕为她擦拭脸上斑驳的泪痕,她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颤抖的嘴角含含糊糊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求求你们,我不想死……”
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死死攥住他的袖口,闭着眼痛苦地啜泣起来:“我好疼,好疼……”
即使后来她换上了干净衣服,裹进了被子里,她依旧喊着:“好疼,好冷……”
6绝始终有种感觉,让她崩溃痛哭的不是这次落水,而是有什么比这恐怖一万倍的事情。
很难想象,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又或者,是回忆起了前世……
厨房还没有生火,6绝只找到了一些大饼。
但骆蝉衣实在是太饿了,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就着茶水,很快就吃下了整整一大张。
6绝坐在旁边,沉默地看着她,所有所思。
她瞄了他一眼,揪下一块饼直接塞进他嘴里:“吃啊,你不饿吗?”
6绝咬着饼怔愣住,垂眼,抬手接过了饼,咬下一口,慢慢咀嚼着。
良久,他终于问道:“昨晚,你梦到了什么?”
骆蝉衣咀嚼的动作一顿,端起面前的茶水饮了起来,宽口的茶杯恰好遮住了双眼。
放下杯子,她又撕下一块大饼塞进嘴里,眼睛看着桌面,含糊地说道:“做了好多梦,记不清了。”
“你住在骆家村?”
骆蝉衣心头一惊,停止了咀嚼,转眼看向他。
“你姓骆,我猜的。”
“哦。”
“你爹娘……”
“好饱啊……给你吃吧。”她把余下的饼一下子塞到他嘴里,笑了笑:“别浪费了。”
这和直接堵住他的嘴没什么两样,6绝拿下大饼,如她所愿,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倒了杯茶水送到他面前,没话找话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你也真够厉害的,自己都那样了,还能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