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6绝是真的信了。
骆蝉衣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本来是想完全否认这个事,就说那项圈恶狗乱吠,诬陷她的名声。
可眼下6绝提出回骆家村这个事,确实是个没法逃避的问题。
无论如何,她都回不去了。
6绝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回应,她只能明确拒绝,打消他这个念头:「嗯……不用了。」
低头继续涂抹指甲,心里很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心里琢磨着应该找个什么理由,拿回房间去涂,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6绝看着她衔着毛一下下描画,目光渐渐变散,怔愣了许久,终于问道:「那你想嫁给他?」
闻言,骆蝉衣的触一抖,在指甲上豁出一个极不和谐的痕迹。
这都是哪跟哪啊,要了命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把那该死的项圈骂上了一千遍,一万遍。
此时骑虎难下,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当然不是,我要是想嫁给他,为什么要逃出来,只是,他家里财多势大,斗不过的。」
她真的太讨厌编这种故事了,而且是用来骗6绝。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半死不活的小鬼,没有什么纷争,更没有逃婚,只是因为骆家村是她生前的地方,她被规定不能回去。
她是个右利手,描涂完左手,轮到右手就不太好掌控了,加上心头沉闷,干脆放下了毛,不涂了。
6绝见状,随即拿起了细毛,轻轻点蘸了花汁,左手不由分说地托起她的手,垂眼替她勾勒起来。
骆蝉衣有些意外,身体微微僵硬,看着他灵巧的运作触,将指甲一点点涂满,可能是由于他绘画功力,竟比她自己涂得更加均匀好看。
一只手涂完,6绝缓缓松开她的手,顺势放下了毛,沉默了一下:「有我在,只要你不想,谁也强迫不了。」
骆蝉衣只觉一股暖流流过心里,但她没法接话,只能装作没听见,举着双手,佯装痴迷的欣赏着:「真不错。」
6绝又问:「他现在在哪?」
「他?」她愣了一下,立刻道:「他走了,回家了,我态度这么坚决,他以后也不会再来烦我了。」
6绝沉吟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悔意:「方才我就应该把聘金还他。」
骆蝉衣掩饰地笑了两声:「我说要给他的,他没要,他们家财大气粗的,怎么会在乎那点小钱,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她起身,顺便带上了桌上的丹蔻和细尖毛。
刚到门口,6绝突然在身后喊住了他:「你喜欢呆在这里吗,要是不自在,我们就走。」
她没心思想别的,只答道:「这里挺好的啊,还是等杜老爷腿伤恢复一些的吧。」
走出6绝的房间,她悄悄地大呼了一口气,真的是太艰难了。
夜里睡到一半的时候,她只觉脖颈上一阵热烫,这个温度可以炼铁了,她越喘不上来气了。
她知道是她在项圈上施加的法力失效了,那只倒霉的灵又回来了,正变着法的报复她。
「没完了是吧?」
她热的实在受不了,突然坐了起来,下了床径直走向浣洗的水盆边,里面装着一盆以供洗手的清水。……
她热的实在受不了,突然坐了起来,下了床径直走向浣洗的水盆边,里面装着一盆以供洗手的清水。
她毫不犹豫弯下了身去,将颈间的项圈一边浸泡进了水里。
突然,她颈间的温度骤降了下来,同时耳边出项圈的狠叫声:「你疯啦!」
这一招竟意外得奏效。
骆蝉衣继续压低地腰身,又往盆里探了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