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沈亦南,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我嗎?”
程宛秋這副樣子很認真,沒有用手卷著頭髮,散漫樣子。
她的兩隻手放在了大腿上,手指揪扯著淡色睡裙。
下一秒的回答讓她快要背過氣去。
&1dquo;沒有,從來沒有”。
沈亦南看到了大小姐手指拽緊了睡裙,仿佛下一瞬那拽緊的手指就是要捏住她脖子。
&1dquo;小姐是主人,我是狗”。
簡簡單單輕飄飄幾個字就好似拿著刀來戳沈亦南心臟似的。
這不是她第一次說出來,承認自己是狗。
她的自尊被碾成碎片,被踩在地上摩擦。
&1dquo;嘩啦啦”。
一本書砸了過來,翻開的書剛好是沈亦南剛剛一字一句念出的那一頁。
她低頭看著帶給她羞辱的書,那裡面的大小姐如此的像她現實中的小姐。
&1dquo;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程宛秋壓抑著怒氣從沈亦南身邊離開。
程宛秋是什麼樣的人,她的追求者可是數不勝數。
自認為她從來沒有把沈亦南當做狗來看,說是小狗也只不過是熟人的玩笑。
&1dquo;小姐慢走”。
沈亦南依舊是跪坐著的姿勢,垂下頭就沒有再抬起。
眼睛的餘光看著程宛秋的腳從她眼前走過,帶過的風吹起了她的發梢。
她不明白,她沒有說錯,小姐是小姐,狗是狗。
小姐說喜歡她難道不是在耍她嗎。
快到門前,程宛秋停下步子,故意說給沈亦南聽的。
&1dquo;下個星期我要帶著羅燁俊到水族館約會,你不要來打擾”。
如此冰涼的話語,程宛秋是怎麼說出來的。
空氣寂靜了幾秒,好似身處在雪山之巔,每一口的空氣都是帶著冰冷的寒氣,穿進肺腑,把肺給刺透了遍,似要罷工不工作了般。
沈亦南只得大口急促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為什麼又是這樣,上次拿胡英學長來氣她,她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這次呢?
&1dquo;小姐我&he11ip;&he11ip;”
&1dquo;好好待在家,”程宛秋心似在滴血,就是嘴硬地傷害沈亦南,&1dquo;你不是狗嗎?聽話”。
門&1dquo;嘭”的一聲關上了,留下的只有滿地互相傷害的一地殘渣。
&1dquo;哈哈,”一滴淚從沈亦南眼角流出,接著越來越多,淚水糊住了她的眼睛。
那是絕望又自嘲的笑,不明白接下來自己又該幹嘛。
沈亦南有自己的尊嚴,程宛秋有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