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听到他这个问题,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打趣他:“我还以为见多识广的李兄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呢。”
李钊倒也不因为他的打趣生气,他同样笑道:“这叫做术业有专攻,你是郎中,对这些东西自然比我们了解。”
郎青示意李钊看向老人家那边,“那你倒不如问他。老人家在这方面的时间可比我们久多了。”
李钊看向老人的方向,这会儿他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小憩,看上去岁月静好。李钊耸耸肩:“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好吧,不过我说的也不一定准确。”
其实郎青先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面还是翻书翻到的,草药的生长条件也有阴阳之分,它们的药用价值会随着环境的变化生变化,空气的湿度、阳光照射的程度、泥土的性质都能导致草药药性变化。但是具体哪些草药会因此而变化,郎青并不是都知道的,所以很多时候他还得先确认药性后才敢用药。
在这事之前,李钊还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郎青在这边弄了几日的草药,有时候老人家看到了也会过来帮帮忙。
而喜事就生在这几日,这天,李钊照常出门去喂那些买回来的鸡鸭,但是他还没出去,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声难受的干呕声,李钊起先以为是许明明生病了,有些着急地去查看她的情况,“明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明明难受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她听到李钊的话,刚想回答,又是一阵作呕感涌上喉咙,她没忍住又干呕了几声。
李钊见状着急忙慌地去找郎青了,好在这几日郎青来的都挺早的,李钊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他对郎青道:“郎兄,有空吗?”
郎青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便猜到是有什么急事,他连忙停下手中的事情,然后跟在李钊身后。
到了房间后,郎青才现是许明明不舒服,他示意李钊给许明明找个舒适的动作,坐下的时候,许明明还在一阵一阵地干呕,看上去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郎青看到她这样,心中稍微有了个猜想,但在还没有诊断前,他也不敢贸然将这个猜想说出来。
因为担心许明明,于是李钊催促郎青快帮忙看下,在郎青把脉的过程中,除了许明明时不时出难受的声音外,其他人都十分安静。
等郎青收回手后,李钊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郎青面上露出一个笑来,他对李钊和许明明道:“恭喜二位。”
他话没说完,但李钊已从他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他没想到这个消息会来得这么突然,他除了开心外,还有着紧张。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郎青:“真的吗?不会有错吧?”
郎青扬眉,“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医术吗?”
李钊难得地傻呵呵一笑,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不是不是,这不是这消息,太让人高兴了嘛!”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这几日先让夫人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到外面找我就好了。”
说完郎青就出去了,李钊转头关切地看向许明明,只不过在看到她面上的神情的时候,李钊愣住了,不知道是那个消息带给她的冲击太大还是什么原因,她到现在都还愣着,也许是她还没做好准备,李钊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小声又喊了她一下:“明明?你还好吗?”
许明明这才反应过来,她收敛了自己的思绪,然后点点头,情绪也说不上特别高兴,反而是非常忧愁,虽说之前他们说好一起面对,但是真的到了这天,许明明还是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她实在是太担心了,她怕自己不能给这个孩子幸福的童年,她还怕以后会生许多事情,还有好多她担心的。这或许就是不幸的过去带来的后遗症,在遇到本该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担心会有其他什么事情突然打破这些幸福。
李钊知道她的担心,因为她不止一次提到过自己的过去,他不是当事人都能体会到那个时候是怎样的恐怖,很难想象许明明这个当事人当初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沉默地揽住了许明明,他没有说话,但许明明却从他的动作中体会到了安抚,许明明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又有些愧疚了,她又没忍住对李钊道歉:“钊哥,对不起,本来应该是开心的日子,结果……”
“没事的,明明。你要是害怕,你就和我说。你要记住,我会永远在你旁边,你只需要开口就好了。”
李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许明明被他这番话说的鼻头微涩,她想自己或许太多愁善感了些,总是困在过去的困境中,明明说好了要出来,但……她好像还是难以做到。
而李钊却能无条件地包容她,这反而让许明明对李钊更加歉疚。
“好啦,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不用觉得歉疚,你要知道,我愿意对你这么好,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这是家人之间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若是我不体谅你,那我们还算什么夫妻呢。”
李钊在许明明侧脸上亲了一口,许明明微微一愣,越坚定了自己一定会跟着李钊一起一辈子。她回吻了李钊,李钊也没想到许明明会回吻他,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李钊又搂着她吻得更深。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李钊低头看着许明明,她白皙的面上泛起了红晕,嘴唇红艳欲滴,看上去十分诱人。
李钊深吸了口气,他偏过头,对许明明道:“明明,先去打理下吧,一会儿该用早膳了。”
许明明点点头,大约是方才李钊的吻让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会儿许明明也没有方才的害怕了。
不过李钊担心许明明现在一个人不方便,于是跟在她身边一起。端水倒水都是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