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言叹了一声道:“承恩伯之前有个儿子,都养到十岁了却得了急症夭折了。
因此他夫人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逝了。
那时候承恩伯的家业还没有这么大,为了从丧子丧妻的痛苦中走出来,他便带着全部的家当去边关经商去了。
按理来说如他这般家业,定要后继有人才是。
但他却没有续弦的心思,京城官员全都变了法子的想同他结亲,都被他给拒绝了。”
燕无双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他是不是命格太硬,克妻克子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娘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孙慕言唇角一抖,他提承恩伯的家业无人继承,她非但不心动,还说人家命中犯克。
可见在她心中还是不想换个爹的。
也是,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谁会愿意自己的父母分开呢。
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希望父母恩爱幸福罢了。
希望燕大将军,不要让他的女儿失望才好。
……
此时的燕归尘早已被大胤帝召到了宫中。
御书房内。
大胤帝看着面无表情的燕归尘,指了指书案上一沓的奏折问道:“爱卿可知这是什么?”
燕归尘眼皮都没抬,冷冷的声音道:“臣不知。”
大胤帝被他给气笑了:“你不知?你今个在大街上痛打承恩伯,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弹劾你的奏折,看得朕头都大了。
说说看为什么要打承恩伯,你同他有什么过节?”
燕归尘不想说,只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你打他做什么?你可知朝廷的军饷都是他供奉的,就连朕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你倒好大年初一就把人打成重伤。
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朕无法同百官交代,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大胤帝今个心情本来就不好,杨钊的刺杀计划失败,大年初一昭王就在给他找不痛快。
偏偏又出了辅国大将军痛打承恩伯的事情。
这承恩伯家财万贯,靠着他大胤的国库才能充足。
如果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这个皇帝要拿什么来养兵?
燕归尘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大胤帝早就知道燕归尘的性子有些古怪。
对他这个帝王他从来都不阿谀奉承,不同百官结交,常年镇守边关,替他守着大胤的疆土对抗大盛。……
对他这个帝王他从来都不阿谀奉承,不同百官结交,常年镇守边关,替他守着大胤的疆土对抗大盛。
正因此,哪怕他不敬他这个帝王,他也能忍受。
可是他回京没有几日,便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大胤帝深吸了一口气问:“听说,定老国公做主让你同你的夫人和离了?这是为何?”
燕归尘回京的那日,他的夫人便住在了昭王府。
本来他还很担心燕归尘会投靠昭王。
他派人盯了几日,也没现燕归尘同昭王来往密切,反而有些嫌隙。
今日定老国公出面做主,让燕归尘同他的夫人和离了,能请得动定老国公出面的必然是昭王。
因为定老国公同这个养子并不亲厚,这也是他放心任用燕归尘的原因。
燕归尘不想再提这事,他道:“臣打了承恩伯是事实,陛下依照律法处置便是,臣不会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