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向啊!”小女孩拉起云煒的手,“走吧,去十三门!”
云煒有些不情愿,但又畏惧小姐的臭脾气,只好被她拉着朝前走。
傍晚的风有些凉,天地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黄色、白色的菊花。
行人脚步匆匆,几个卖报的儿童不断地拦着过往的路人。
“先生,买份报纸吧!”
“走开!”
“买份吧,先生!”
“走开不走开,再不走开我打你了!”被拦住的路人推开了卖报的儿童。
“看你文质彬彬的,不就是一份报纸吗?至于动粗吗?”白家小姐路过,“云煒,把他们几个的报纸全都给我买了,我这几日呢,家里的书都看烂了,正愁没东西打时间呢!”
“小姐,买一份意思意思得了!”云煒闲麻烦。“要不我把钱给他们,让他们把报纸送咱府上?”
“给吧!”
“谢谢姐姐!”几个卖报的儿童接过金圆券,抱着怀里的报纸去往白府。
“小姐,你整天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家里都堆成山了!”云煒边走边抱怨。
“云煒,我饿了!”白小姐看到路边的冰糖葫芦,“给我买冰糖葫芦!”
“你看,你又饿了,你不去看那个军官了!”
“我累了,不想走路了。我们去买冰糖葫芦吧!”
云煒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两人穿过汤骨路,辗转来到十三门。
十三门外,几辆军车停在两侧。
“我们要不要进去?”云煒问白小姐。
“不进去,等他们出来!”白小姐坐趴在一座石狮子上,遥看着十三门内的动静。
天空,昏黄的落日映照在白色的地面上。几只白色的小猫轻巧地跳过红砖青瓦,然后跳上了军车。
它们无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这个世界是与它们格格不入的平行时空。
几辆黄包车拉着身着旗袍的女子如风般跑过,他们的脚下穿着极烂的鞋子。
坐在黄包车里的女人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嘴里不断地催促着奔跑的车夫:“快点啦,臭死了,要不是赶时间,我才不坐你这辆破车。
“小姐,我已经跑的够快了,我的脚下现在全是血泡!”车夫怯懦地解释。
“谁让你和我顶嘴的!”坐在车里的女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后背。“什么东西,敢和我顶嘴!”
趴在石狮上的白小姐看到这一场景一个清风走水落到了黄包车的后面,她伸手对着坐在车里的女人就是一巴掌。
“哎哟!”女人惊叫了一声,愤怒地看向白小姐。“死丫头,你为什么打我?”
“看你不惯!”白小姐嚼着嘴里的冰糖葫芦,上下打量着车里的女子,鄙视地说:“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一个狐狸精,一文不值!”
“你骂我!”女人气的脸色白,伸出纤纤玉手指向她:“你好大胆的胆子,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管你是谁!”白小姐把手中的冰糖葫芦扔向她,“你就是天王老子,本小姐,也要给你一个下马威,不打你我不开心。”白小姐说罢,一个移花接木一把拽下了黄包车里的女人。“给我下去吧,狐狸精!”
黄包车夫看到这里吓得两腿抖,他扶起地上的女人,小心地问:“你没事吧,小姐?”
“啪!”女人扇了他一巴掌站起了身。“给我死开,看我不活捉了这个小丫头,然后交给白爷油烹了她。”
“白爷?”白小姐惊诧之下,遂问:“你是白爷的相好?”
“怎么,怕了吧,死丫头!”女人推了一下白小姐的胳膊,“晚了,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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