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朱文奎猛的警醒。
“李老匹夫,看似在给我一个台阶,实则给我挖了个坑。。。。”
朱文奎心中暗道,“让我奏报给父皇,无论修还是不修,或者是此事不再提及,将来都是我这个太子的不孝。。。。。。你个老匹夫,真以为父皇命不久矣?”
想着,他又很是不解,“李以行,你这是所图何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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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去,群臣三三两两出宫。
通往春和宫的夹道上,朱文奎在前,朱高炽稍微落后半步且神色恭谨。
雪后的空气很是清新,但也很冷。
深吸一口,从鼻腔到肺里满是冰凉。
“他李以行意欲何为?”朱文奎忽然问道。
“臣也在想。。。”朱高炽沉吟着开口道,“他不至于这么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难堪。。。。”
朱文奎冷笑道,“除非。。。。”说着,目光看向朱高炽,“除非他这么做,能带来的好处远比坏处要多得多。。。。”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摇头道,“但孤怎么也想不通,他得罪了孤这个太子,能得到什么?”
朱高炽微微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殿下,您对他李以行的观感。。。。?”
“王伯是不是想说,李至刚孤是要用还是要。。。。去?”
“臣不敢!”
“这个问题本身就荒谬,您也说了父皇身子只是微有不适。。。。。”朱文奎道,“国家辅大臣的去留怎能由孤来决定?再说,李以行年事已高。。。。。孤将来就算用他,也是。。。。。时不待我呀!”
“你丫怎么学上你爹了,滴水不漏?”朱高炽心中暗道。
“哎!”忽听朱文奎叹息一声,“既没外人,孤实话说是,其实孤对李以行的人品不喜,但对他的能力操守。。。。。钦佩!孤知道东宫一系的官员们,对李以行是咬牙切齿,因为这些年他挡着这些人的上进之路。。。。。”
“但孤不会因为这,就纵容别人在孤掌权之后,对李以行进行。。。。。报复!他有才,孤要用。。。用则能容。。。”
朱高炽心中松了口气,颇为欢喜,低声道,“殿下心胸雅量,臣钦佩之至。”
朱文奎摆手道,“什么心胸?不过是用人之道而已。。。。”
说着,他看向朱高炽,“王伯!”
“臣在!”
“自从父皇重病以来,京中颇多风言风语。。。”朱文奎看着朱高炽的眼睛,“甚至。。。各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