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修史,你不怕野史吗?”
齐王眸子清亮,甚至带些好奇。
“其实和修史一样。”苏子籍来了兴致:“借修书为名,尽收天下之书,凡不合朕意,尽焚之,这是蛮夷办法,但是仍旧有效,比受制于道德,结果满是黑篇好多了。”
“毕竟,一时评价,鱼龙混珠,但后世评价,都得盖棺论定,甚至有论有据才行。”
“无依据的恶评,长久不了。”
“因此留下对自己不利实据,实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焚书。”
“不过,朕有更好办法。”
“哦,原闻其详?”齐王也来了兴趣。
“就是上面的话,朕要定论的,要定死——各方论据,记载吻合,自然使后世信服。”
“比如说齐王你谋乱,皇帝不堪受辱自尽。”
“除了史书记载,还会有各种各样辅证——会有明里和朕关系不大的太监、大臣、乃至当事人,家书,笔记,官档等记载。”
“不必刻意,刻意了,后世人不信,要都是随手一笔,但后世真论证起来,拼图如此,必信这是事实。”
“相反,对不利朕的,清理当然清理。”
“但除正史,却会同样有太监、大臣、乃至当事人,家书,笔记,官档等记载,阻击野史。”
“都是随手一笔,但真论证起来,必推论出野史的时间,事情,人物都完全对不上,是当时政敌污蔑,释放的民间丑史。”
“越是研究,越是认为朕清白无辜,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