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摆了书案。
那人一袭青衣,半挽着发,执笔作画。
额间系着白色的抹额,额边垂落了两缕长发,风流倜傥至极。
周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檀郎!」
那唤作檀郎的男子,抬起头来,循声望去。
眉眼如画,出尘脱俗。
皇后双手捂住嘴,用胳膊肘疯狂杵我:「是陛下啊啊啊啊!」
贵妃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了。
我捂着胸口,靠着柱子,慢慢往下滑去。
完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沈辞出场是拍卖字画的。
听说买了他的画,可以和他单独聊会天。
南风馆向来会吊人胃口。
沈辞并不说话,就有人竞相出价。
从一千两起拍。
不断有人举手加价。
他这一幅画,卖了三千两银子。
当初我给他开的价,也才三两银子。
短短几月,换个地方,翻了一千倍。
皇后盯着我举起的手,她说话都带着颤音。
「宸妃,虽然他是陛下,但咱们可以从长计议,你哪有三千两银子啊!」
贵妃靠在我肩上,也被我吓醒了。
「别打国库的主意啊,户部查到我们在这里消费就死定了。」
我看了看她俩,目光非常疑惑:「有没有可能,我比你们想象的要富有?」
我掏出几千两银票,在手里甩了甩。
神色云淡风轻。
二人的脸色骤变,眼睛都红了。
「所以说,你这么有钱,还赢我们那三瓜两枣?」
我咳了咳:「那是你们又菜又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