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你和夏安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他就非要将你置之死地不可么?”唐野略显狐疑的插话。
“这你得去问他呀,那日我不过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讨好唐姑娘你,事后这不就惹上这么个烂摊子嘛。”
杨洛随口敷衍了句,本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关,却不想竟被赵山河当场拆了台,“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啦,就你那点破事儿,还有必要藏着掖着么?”
接下来,杨洛便将自己曾跟赵山河讲过的那段身世过往复述了一遍。
自己是因何才被送上断头台的,后又是如何被一位侠肝义胆的世外高人从法场上救走的,再后来,便是经由那位世外高人的引荐,走投无路的投身到昆仑仙宗来避难,也就成了佟大成的记名弟子。
其经历之坎坷,当真是无处话凄凉!
然则,让他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讲完自己这段坎坷经历之后,唐野却是心存疑惑的问了句,“可即便如此,夏安也没道理将你视为死敌、非要杀你不可吧?”
杨洛一听,不由是苦涩地笑了,“唐姑娘呀,倘若这世人都像你这般心胸宽广,想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穷凶极恶之徒了吧。”
似也觉得此话在理,赵山河跟着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那个夏安表面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到底有多阴险,谁又能看得出来呢。咱先不说别的,单是派人对杨洛下杀手这件事,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么?!”
“好吧,那要是按照你俩的设想,夏安才是对我们构成最大威胁的存在,可是这一路上,他却又一直都没露面,很有可能是躲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是这样么?”唐野重新理了理思绪。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难道没有这种可能么?”杨洛不答反问。
随后,赵山河也补上一句,“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若夏木靑和夏安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配合行事,那这件事也就容易捋顺多了。夏安之所以在对你动过一次手失败后就选择了隐忍,只怕就是盼着今年赏金大会的到来,到时再假借沙匪之手,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勒个去!都说江湖人心险恶,这套路是不是也忒深啦!”
“杨洛,那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提前告知珈蓝姐?”
唐野不愧是个聪明女人,在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捋顺清楚后,便立马给出了理智性建议。
要知道,珈蓝虽为一介女流,可在昆仑仙宗,那也是同方子墨、金石、夏木靑一样的身份地位,头上也是顶着昆仑四杰之一的耀眼光环,其背后隐藏、保留的底蕴,甚至都有可能要比其他三位更富足与深不可测。
要是能拉上这样的人站在同一阵营,且不说夏木靑和夏安究竟在背地里搞得什么鬼,即便是针锋相对的与之开战,那又有何妨?
杨洛自是清楚唐野的这一睿智想法,但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却还是没答应,“目前来说,这件事我还不想让太多人牵扯进来,不是信不过她们,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欠下太多人情债,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都不希望你们俩跟着掺和进来。”
“为何?”唐野与赵山河齐声问。
而杨洛却是诡异一笑,信心满满地回道:“因为,就仅凭夏木靑和夏安这两个跳梁小丑,还不足以让我感到畏惧!换而言之,也就是我还真就打心底里不怵他们。”
“你就对自己那么有信心?”赵山河瞥了杨洛一眼。
“是啊,对自己充满信心固然是我辈修行之人应有的心态,可是若因自我膨胀而小觑了对手,怕也要吃大亏,更何况你的对手还是夏木靑、夏安这样的劲敌,小心谨慎一些去应对,总是没错的。”唐野则在一旁好心奉劝。
“嗯,知道啦。”
杨洛点了点头,旋即又道:“对了,方才我们不是说到就要和沙匪开战么,其实我觉得吧,最让我担心的,倒不是我们带来的这些人手实力如何,而是真正和沙匪动起手来时,不能让大家知道我们已经私底下跟葵姐有盟约在先。而关于这件事,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提前跟珈蓝会那边好好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