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厮说偏院出事,华灼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
“出什么事了?”
小厮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少夫人狂了,正在杀人,老夫人也受伤了。”
华灼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这白初果然是不安分的,都拿了和离书居然还在他家搞事。
他也顾不上再问细节,听说母亲受伤慌忙往偏院跑。
此时的偏院血污满地,白初挥舞着长鞭正狂的抽打着阻拦她的丫鬟婆子。
华老夫人脸上一道鞭痕正在渗血,一边指着白初大骂泼妇,一边喊着快去擒住她。
可惜华老夫人身边唯二的小厮都去报信了,只几个丫鬟婆子还真不是白初的对手。
鞭子越来越多的抽在华老夫人身上,终于,那些阻拦的丫鬟婆子皆被打倒,白初的鞭子缠上华老夫人的脖子,眼看就要将其勒死。
华灼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迅一掌拍下把白初打飞,慌忙抱起他娘查看。
华老夫人死里逃生,立刻沙哑着嗓子叫道,“灼儿,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这个毒妇。”
倒在地上的白初呕出一口鲜血,看向华夫人的眼光中是无尽的怒火,“你才是毒妇,你杀了我的悦儿,我要让你陪葬。”
说话间,白初一跃而起,鞭子再次向华老夫人袭去。
华灼被这话惊的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跟华老夫人一起挨了白初的鞭子。
但随后他就抓住了再次袭来的鞭梢,“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娘杀了悦儿。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虽厌恶这孩子,但还不至于对他下杀手,不然他也留不到现在。”
白初却不想再听任何解释,她亲耳听到这老毒妇承认的,她要给悦儿报仇。
面对白初越来越快的攻势,华灼也怒火上涌。
无论怎么说,即便是他娘杀了那个早该死的崽子,他也不能放任白初伤害他母亲。
既然这疯婆子一味撒泼,他也不必再手下留情。
华灼虽风流成性但修为一直未曾懈怠,他若认真,白初只有被吊打的份。
可他没想到这女人真是疯了,一次次被打到吐血,还是爬起来往上扑,最后他也不得不下了重手。
白初确实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怨毒的盯着那母子二人,“毒妇,残杀亲孙,天理不容,兽神大人不会庇佑弑后之徒。
我诅咒你子嗣断绝,血脉干涸,诅咒你不得好死永不生。”
白初的控诉太过凄厉,让华灼不得不信,“母亲,究竟怎么回事?
杀嗣不祥,你为何非要对那孩子动手?”
华夫人推开儿子怒骂道,“难道我不知道杀嗣不详么?
我只是来拿回七宝琉璃盏,谁知那小畜生敢对我不敬,我不过是挥手把他挡开,他自己撞死了能赖我吗?
我早跟你说打了这女人另娶好的,你偏说懒得折腾。
居然连送出去的宝物也不收回来,如今都合离了,你是想让她把咱家的好东西带走吗?”
华灼没想到只是因为一支七宝琉璃盏,顿时头疼的看着他娘,“母亲,不过是个杯子而已,送了人的东西怎可要回?
一日夫妻百日恩,又不是咱们华家的传家宝,您何苦这般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