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惜冬欲言又止,赵瑾道:“还有什么?”
惜冬瞬间头埋的更低:“喜贵说,世子与白姑娘两人待在里屋……良久。”
她话说得隐晦,可孤男寡女,不言而喻。
闻言,赵瑾面上镇定,心里却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她是真的心寒。
即便早知道原著里两人孝期有子,可到底不如亲身经历来的叫人震惊。
原主不怎么管儿子,可以说三个儿子的教育问题都是平阳侯一把抓,平阳侯是个很传统标准的古代男人,相对于嫡次子,他更重视日后要继承侯府的嫡长子,对裴承志言传身教寄予厚望,从名字就可窥见一二。
十六年尽心尽力的教养和感情,养条狗都该感恩了。
可平阳侯一朝战死,裴承志就能做出大闹父亲灵堂逼婚这种混账事,流了两滴鳄鱼泪,转头就能同心上人颠鸾倒凤……
还有原主,她对儿子感情淡漠这点没得洗,可原著中到底也遂了裴承志心愿,迎了白瑶青进府,而那点所谓刻意刁难,实则是自古大多婆媳都有的矛盾。
可以说原主有错,却实在罪不至死。
而裴承志竟就因为白瑶青几滴假模假样的眼泪,怨恨上了原主,下手毒死了生母……狼心狗肺可见一斑。
赵瑾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儿子实在不能留了。
不多时,裴承志快步走了进来,神色轻松,眉眼间隐约还流露出一分春风得意。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安好。”
赵瑾定定看着他,道:“你今日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