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承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愉悦之色更明显了些,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不说赵瑾这个外来者,便是看着他长大的惜春等人眼中也不由浮起一丝失望。
“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离世还未满一月。”赵瑾眼神复杂。
提到平阳侯,裴承志欣悦的眸子终于渐渐沉归于寂,眼中浮现几分伤感:“儿子记得。”
“可我瞧着,你却早已将他忘于脑后。”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孝期寻欢作乐,我记得我从未教过你这些。”赵瑾打断他。
裴承志解释道:“儿子并非寻欢作乐,只是瑶青身子不大好,儿子有些担心,便去瞧了瞧她。”
惜春实在忍不住道:“恕奴婢斗胆,那白姑娘身子不好自有其家人照顾,一个未出的姑娘,身子不适便喊旁人家的公子去照顾,哪里都没这样的道理。”
“惜春姑姑误会了,瑶青本要瞒着我,只是恰巧叫程管事知道,这才告与我一声。”
程管事便是珍宝的掌柜。
小白莲么,善解人意为先,“不懂事”的行为自然要让旁人背锅了,裴承志与白瑶青来往间时常带她去珍宝挑饰,这不就叫程管事搭上线了?
“母亲!”
见赵瑾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裴承志双手紧了紧,抬头直视她道:“儿子知道因父亲离世,母亲悲痛过度,可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却要继续,一意沉浸于过往只会——”
“啪——”
一个粉碎的茶杯摔在裴承志脚边,止住了他的话。
面对赵瑾满是怒气的面容,他不由屏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