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众人对幕后之人更加有兴趣了。
太子道“你想要包藏的罪魁祸,可是占了你清白之人”
“呜”杨氏之女哇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哗哗的往下流,仿佛开了水管儿似的“小女子死了算了,不如一头撞死”
她说着,便想挣扎着去撞墙,豹尾班的侍卫立刻拦住,不过饶是豹尾班的侍卫不去阻拦,其实也没甚么,毕竟杨氏之女还被锁链五花大绑,她是无法触墙的。
太子胤礽循循诱导的道“杨姑娘,你告诉我们,指使你之人到底是谁他将你一个弱女子推出来顶罪,你如今还怀有身孕,他可想过你的感受如此不知怜香惜玉,且没有担当的男子,怎配你用性命袒护”
杨氏之女的眼泪更是汹涌,哭着哭着,也不知是不是云禩的错觉,她竟若有似无的,瞥了自己一眼
果不其然,并非是云禩的错觉,其他皇子阿哥,甚至是康熙,也全都顺着杨氏之女的目光,看向了云禩。
云禩眯了眯眼目,心中微动,这个杨氏之女
怕是要甩锅。
云禩终于明白了,为何杨氏之女期期艾艾,一直要说不说,分明是在袒护罪魁祸,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勾着旁人追问罪魁祸。
因着杨氏之女,根本没想招认甚么罪魁祸,她只是想要嫁祸给自己
杨氏之女期期艾艾的垂泪“我小女子知道,一直知道他心中没有我,于我不过是顽顽罢了,他有权有势,有品有貌,是我配不上他,但我心中就是放不下,我亦恨自己的不争,但、但又能如何呢纵使他十恶不赦,偷盗赈灾银,致百姓于不顾,我的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好,我我不能说。”
杨氏之女口中坚持不能说,目光却紧紧凝望着云禩。
有品有貌,有权有势。
是河台之女都配不上的存在。
加之杨氏之女含情脉脉的盯着云禩,便是天生少根筋儿之人也听出了杨氏之女的话外音。
那个渣男,就是云禩
太子胤礽恍然大悟,兴奋的道“好啊老八,原与杨氏有私情之人,竟是你本宫记起来了,三月之前,你曾被委派往五台山公干,正巧途经此处”
三月之前的事儿,云禩怎的知晓但云禩可以肯定的是,就算自己不用读心术,也知道杨氏之女在针对自己,她怕是打定了主意,让自己做这个接盘手。
太子胤礽可算是抓住了云禩的小辫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抢白道“好啊,老八,原来你是贼喊捉贼”
“呜呜呜”杨氏之女低声哭出来“是我的错,我的错与八爷无关与八爷无关都是小女子的错,你们不要怪罪八爷”
杨氏之女这么一哭,简直便是招认了,云禩还未认罪,杨氏之女甚么都招认了。
康熙眯着眼睛,道“太医给杨氏验看,她怀孕几许。”
“是。”太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个字儿,生怕宫闱丑闻牵连到自己,赶紧给杨氏之女诊脉。
太医哆哆嗦嗦的瞥了一眼云禩,战战兢兢的擦汗,回话道“回圣上的话儿,杨氏身孕不多不少,正是三月。”
“果然是你”太子胤礽拱手道“皇阿玛无论是偷盗赈灾银,还是令弱女子出来顶罪,都非我辈所为,令人愤毒,天理不容请皇阿玛下令,暂时收监八贝勒,儿子请求纠察此事”
康熙脸色阴沉,转头看向云禩,道“老八,你怎么说”
杨氏之女“指证”云禩,这其中太子与杨氏之女说话最多,四爷胤禛一个字儿也没说,这不稀奇。毕竟四爷目前是太子党,严格意义上来,他与云禩并非一条船上的人,加之四爷平日里便少言寡语,因此他不说话并不稀奇。
最稀奇的是,当事人云禩,竟也一个字儿都没说。没有分辩,没有辩解,连插话都不曾,若不是他睁着眼目,诸人都要以为他睡着了去。
云禩此时听到康熙点名,这才站出来,证明自己并未当堂假寐,拱起手来,说了一句令众人震惊的话。
“儿臣无话可说。”
“八哥甚么叫无话可说”老九使劲去拽云禩的箭袖,低声道“你快分辩几句八哥你辩才出众,这毒妇分明是在栽赃你”
小十三也是个老实人,年纪又小,难免冲动,站出来一板一眼的抱拳道“皇阿玛八哥不可能做次为非作歹之事还请皇阿玛明鉴”
十四胤禵看了一眼老九和十三,他年纪虽然也小,但心思重,眼看着康熙脸色阴沉,恐是那句“无话可说”惹到了康熙,仿佛是拱火一般,让康熙的无明业火噌噌的往头顶上冒,这时候替云禩说话,无非是引火烧身。
因此十四混当做没看见,一个字儿也不多说,此时与云禩把关系撇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