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你怎么了?”】阮晴天过来扯了扯我的胳膊,比划着手势,担忧地问我。
“是、是他、是他……”我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又兴奋的握住她的肩膀,语无伦次:“是、是他,晴天,是他,这画是他画的,你看这个字,是他写的,我认得他的笔迹,秦天明还活着,他还活着。”
我拉着阮晴天去看画作右下角的小字,她蹙着眉,神色更为担忧地宽慰我:【南熙,你是太想他了,这不是他的画,一年前他就死了啊,怎么会是他画的呢。】
画作上有日期,是上个月画的。
一个死了一年的人,怎么还会死而复生呢?
一年前,赵南茜纵火,秦天明以为我在里面,他冲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我怎么都不肯相信那个能为我豁出性命的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现在看到这幅画,我更加坚定地:“不,是他,真的是他,我认得这个字,只有他才会用这种方式写这个字,你看‘秦’字的这一笔,这是他的习惯,我曾还笑话过他,这真的是他,你相信我。”
阮晴天劝不住我,如果不找到这幅画的作家确认,我定不会死心,她帮忙在画廊替我打听,最后拿到这幅画主人的地址。
当天我就迫不及待按着地址找去了。
那是北城最偏的郊区。
我站在破旧的出租房门前,看着过道垃圾桶里废弃的原料与画作,我竟不敢敲那道门。
那每一张画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秦’字,是他的笔迹。
我缓缓地蹲下来,捡起废弃的画作,默默的流泪。
“谁在外面?”
那是一道粗粝的嗓音。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我仰头,目光怔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穿着廉价的毛衣,身上系着一条沾满原料的围裙,脸上带着口罩,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四目对视,哪怕他只露出两只眼睛,我也一眼认出了他。
我从未想过,我们还能再相逢。
那一刻,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我心中的喜悦。
“天、天明……”
秦天明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但转瞬却变成了厌恶与恨意,目光凶狠的瞪着我。
“赵南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将我当成了赵南茜,是啊,赵南熙已经死了。
我晃着身子站起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朝他走近,我试图伸手去触摸他,感受那一份真实。
我要确认,这不是一个梦,他真的活着,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手刚触碰到他脸上的口罩,他瞳孔骤缩,仿佛受到了重击,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你、你是……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