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换了一口气,克制着内心的疑惑与震惊。
“不可能,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肯定死了,就算没死,那肯定也残了,而且都一年过去了,你提这事干什么。”
从刚才陈淑琴的话中可以知道,我被赵南茜囚禁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我这不是担心吗,万一她回来了让厉家发现……”
担心什么?
厉家?这跟厉家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句话让我满肚子疑惑,难道当初赵南茜囚禁我并非是因为嫉恨这么简单,而跟厉家有关?
可在做‘赵南茜’之前,我跟厉家人无半点关系。
我故意问:“妈,你说如果哪天赵南熙真的活着回来了,怎么办?”
“赵家就只有你一个千金,就算她哪天活着回来,也不能挡了你的路。”陈淑琴握着我的手,叹息说:“其它的就只怪她命薄。”
我知道陈淑琴与我不亲近,哪怕赵家将我找回去,也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我的身份,知道赵家还有一个女儿的人很少,可亲耳听到自己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剜心一样的疼。
在陈淑琴心中,我竟如此的微不足道。
她握着我的手很温暖,目光很温柔,但我却觉得如一把削尖的利刃扎进心口,痛不言喻。
我看着陈淑琴,心里淌着血,脸上却笑着说:“妈,你对我真好。”
这话无比讽刺。
陈淑琴一点也没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她笑得更为得意。
陈淑琴并没有起疑,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目送着陈淑琴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害怕去寻找真相,是赵南茜一人操作?还是整个赵家都知情,只不过是选择牺牲我?
凉薄的亲情,残酷的事实,细思极恐,让人不寒而栗。
我等了几天,私家侦探那边也一点消息没有,有人在暗中阻挠调查,当年负责尸检的人嘴巴十分严,半字不透。
显然,是陈淑琴封了口。
我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正走神时,阮晴天发来短信,让我去参观画廊。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可惜她是个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答应了她,打车去了画廊。
到的时候,她正在忙,招呼着让我随意逛逛,这都是新来的一批画作。
我让她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我在画廊随意走走看看,忽然,一副山水画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眸。
这山水画……
我在画前怔住,目光紧紧地,酸涩的盯着右下角的小字,那是一个‘秦’字,我就这么看着,眼泪静默的流淌下来。
我颤着手触摸那一个字,心口骤然疼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