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足了准备但又完全没有准备的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远近闻名,就连黄条幼童都能说上两句的家族事迹,完全就是某人花了一个晚上编纂出来的‘明星’人设。
这番操作,简直就像指着关公战秦琼一般滑稽可笑,却偏偏还自鸣得意。
“噗通!”
见对方没有回应,但却微笑着看着自己,余无悦顿时也是戏精附体,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但手却没去接那块神石。
“仙长在上,于家第五代单传,叩见仙长。”
“咳,于当家的,我只是一届云游至此的过客,可当不起这等大礼,莫要如此,请起。”
见这人如此上到,谢天恩也连忙婉言劝拒,但话虽如此,他整个人却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主座上佁然不动,算是全然受了这一礼。
‘我当然知道,这是替我那不幸早夭的4s祭拜你这乔帮主的,还有,谢谢你送来的‘好’消息,呆瓜。’
毕竟是面对自己之前写好的剧本,当真的有人一本正经的拿出来演戏的时候,作为作者的余无悦感觉自是相当复杂,但还是强打起了精神,把这戏彻底演完。
“晚辈晓得,公子来此必是有要事,能百忙中抽空见一见晚辈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又怎敢奢求更多?”
说到这里,余无悦露出了纠结又不舍的目光,最后还是化为了坚定的俯下身去不再看那近在咫尺的‘神石’。
“仙长曾言,我家祖上世代不知节俭,恶孽缠身,死后恐有阿鼻之难,唯有散尽家财、忍尽百辱,历经七代方可免灾,至此传至我辈方才五代,还远未清偿,否则我一人受苦是小,家族长辈、子孙后代旅难而不得脱,这才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说到这里,余无悦可谓是情深意切,说的那叫一个自肺腑。
‘这家伙的祖上···’
看着面前这幅万万不能输给自己欲望的受气包,谢天恩愣了愣,接着冒出了一个念头。
“···被骗的好惨啊!”
作为一个再怎么说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业内人士,谢天恩可以那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于家是被人坑害惨了。
这家族,除了那还算有点东西的稻谷,其他的法门也好,仪式也罢完全就是骗人的东西,唯一可以说的过去的可能也就是种植过程中的手法了。
毕竟是可以压榨出凡人的灵泉,以此孕育灵植的技巧,也算的上是奇淫巧技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缺大德的农家子弟跑出来坑人呢。
不过这手法也是有够黑的,算是让谢天恩都大开眼见,自己坑害人也就是坑一个,这位不知名的前辈一出手那就是连着坑一族啊!
这子子孙孙都心甘情愿的给人当奴才,这如果是换成自己那岂不是躺在家里都有酒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谢天恩也感觉到了一丝释然,难怪自己用尽了手段都无法从这斯手上讨得一点好处,感情这家伙不仅自己是个软蛋,从祖上开始就已经是一个蠢蛋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一直再和一个单传了五代的大傻子计较,谢天恩就又觉得有些邪火被勾了起来,再一想这等好事居然不是自己又是一阵嫉妒,可谓是好不难受。
‘也不知这布局者是哪来的农家子弟,总不能是还驻留在震峰学府上面的那群苦哈哈干的吧?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也算是又多了一个有把柄的好目标了。’
于是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状态不对的谢天恩当即决定加大力度,便面色不变的笑着诱惑了起来。
“哦,意志到时不错,那你可知道这天道神石的用途?”
余无悦自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除了知晓这玩意似乎可以让那些尚且年幼的动物灵智大开外,还未进行过任何人体实验的余无悦确实对其一知半解,而这也算是目前为止最贴近真实的一次反应了。
“这神石,是专门用来给凡俗之辈点化升仙的。”
“···啊???”
第一次,余无悦出了完全不在表演范畴内的声音。
见余无悦如此茫然的被自己戏耍于股掌之间,心情舒爽了不少的谢天恩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一阵快意,于是乎便得意洋洋的享受着对方那崇拜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将一些可谓是入门级别的常识讲了出来。
而余无悦那时不时投来的崇拜与敬仰、艳羡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动力十足,比起一开始的郁闷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凡俗也只有祛除了那灵瘴,清扫了灵泉才算踏入了道途,而后有需要小心翼翼的每日打熬维持灵泉清明,同时千辛万苦的寻觅筑基之物,最后才算是真正入门。”
笑呵呵的抿了抿余无悦递上来的茶水,看着一旁恭敬的立于身侧的余无悦,心情大好的谢天恩这才戏谑的看着对方,用一种充满笑意的语气反问道。
“如此,这可以助人跳过练气打熬,直通天门的神石···你还不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