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至少我主观的角度来看,没有,但不能保证背地里有没有藏得较深的。”
“你之前可有获得过有关仙道的典籍?不仅指功法,感悟、理解、见闻,乃至一些神怪秘闻,这些都算。”
“呃,这就多了,不过应该都是凡人瞎想的神话故事,至少在遇到谢天恩前,我都是把那玩意当做杂书来看的。”
“灵植、术法、还有那调配出来的毒药,也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是。”
“你的祖上、亲人中有求道之人吗?现在回想起来疑似的也算。”
“···没有。”
见余无悦只是稍作思考便直接回答了出来,这个人影也仿佛全然不在意真假一般,只是稍稍顿了顿便继续说道。
“现在,把你真正的灵息展现出来。”
“···”
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释然的死了,对此一脸轻松的余无悦深吸了口气,随后——
“前辈饶命啊!”
该来的还是会来吗?
对此,余无悦抽搐了一下嘴角,内心除了紧张外,多少还有些尴尬。
虽然也早就猜到投胎技术过硬的温大爷身后肯定有保镖,自己这野路子出身的伪装也迟早会被人看穿,甚至林间强行出手救人也暗怀着主动摊牌的想法在里面。
但事到临头,余无悦却还是觉得非常憋闷。
按照原计划,余无悦给自己设定的人设应该是精通作物培育与药剂的不世天才,而这也是余无悦给自己准备的用以加入仙门的资格。
至于自身那疑似死人般的天赋,如果不是因为近期的风波,其实余无悦是根本没理由遮掩的。
或者说,足够烂的修炼天赋与旁门左道上的惊人天赋相辅相成下,反而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保护伞。
只可惜意外是一件接着一件,当时常识不足的自己又好巧不巧模拟了离得最近的林巡视,而更加让人吐血的是——这林天寻偏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顶级天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被迫偏离了计划好的道路,最终陷入到了这接连不断又要人亲命的旋涡当中。
见对方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关注着自己,余无悦也只能洒脱的一笑,接着放开了自己的控制。
余无悦承认,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就食’习惯,导致自己从第一次完成‘狩猎’后就喜欢上了演戏。
特别是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模板坚定不移的演下去,但不为人知的是,余无悦同样讨厌欺诈。
尤其是对着将死之人欺诈。
自己其实真的挺感谢谢天恩的,哪怕对方不怀好意。
毕竟愚钝如自己这般,如果不是受到对方启,从而幸运的现了灵根的真正用法,恐怕只会在懵懂间蹉跎一生吧?
毕竟向自己这样的天赋,估计连入学前的体检都过不去,更不要提接触到这些足以改变命运的常识了。
不同于林天寻那浑然天成,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吐纳运转的灵息。
余无悦很清楚,自己的灵息那就是宛若死胎一般,毫无波澜。
如果修真的天赋比作成人,那自己就连尚有余温的尸体都算不上。
如果早知道这死寂一般的状态,其实是因为自己‘天负’异于常人,而非是筑基后的正常反应,那余无悦自然也不会做出模仿伪装的行为。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你放松了?”
“松了···这绝非有意欺瞒,还望前辈至少饶我一命!”
默默的将瓷瓶、符箓放到了面前的茶桌上,主动交出赃款的余无悦只觉得自己腿肚子软。
如果不是怕自己妄动会引来一刀,此刻余某人早就给人跪下了。
活命嘛,不寒颤!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