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宣泄,他者一吼间是真真切切的用上了学自幽冥秘典拓本上的秘法。
而这带上了一丝灵力的吼叫,哪怕由于鼻梁被打折了有些岔气,也一样声若洪钟。
这下那些因为好事而围观的群众就倒了大霉了。
一众凡人只觉得如同遇到了晴天霹雳,一吼之下是一阵头晕目眩,部分体弱的更是口鼻渗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凡夫俗子们哪见过这般阵仗?
完全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的人群,此刻神志也是浑浑噩噩,不比那未开化的野兽好多少,也就算全凭着本能这才连滚带爬的向着四周狼狈而逃。
不多会功夫,这条本就偏僻的街道彻底沦为了禁区。
“区区一群蝼蚁,咳,咳咳!”
愤怒于这些自己的丑态居然被一群蝼蚁围观,这刺客忍不住气血上涌,要不是大局为重还需要留着他们的小命吓退那叶宝山,他又怎会如此轻易揭过。
想到这里他的鼻腔又是一酸,连连咳出数口血痰,这才气顺了一点,这才手忙脚乱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几粒丹药吞服,才感到轻松了不少。
“该死的,明明也不过是个筑基,这叶宝山居然如此难杀?”
快调理了一下伤势,这刺客死死的看向了‘叶宝山’离去的方向,还在不受控流泪的双目中满是不甘与愤慨。
“看来这千幻纱果然没那么好拿,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藏有足以挡下这七品法器的内甲,难道璇罗妙铁已经被他融在身上了?见鬼,白白浪费了这枚敛息符。”
这来袭者眼中阴晴不定,看着手中已经化为了灰烬的符箓,最终还是咬牙放弃了追击。
刚刚那一拳已经让他明白,如今的自己正面作战怕是讨不了好。
虽然自己先一步夺取了叶府内的机缘,同时成功在这些天的苦修中初步掌握了幽冥宗的不传之秘,如果真打起来倒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把握。
毕竟不同于那个空有宝山而不自知的废物,已经纯属掌握这顶尖秘法的他,完全可以越级击杀,而对方也只是个钻营邪法的散修筑基罢了。
就算只论修为,对方也不过是筑基四命洗练而已,而现在又暴露出了未被提及过的肉体蛮力,只要不被拉入近战,那自己必胜无疑。
再加上叩礼法的存在完克那贼人的逃生手段,可以说只要动手就是对方的死期!
一想到对方身上那庞大的机缘,这来袭者的内心就是一阵的火热,但最后他还是强忍着追上去截杀对方的冲动,选择了撤退。
毕竟目前的他各种手段尚不纯熟,几种秘法的收还不能自如,如果正面作战怕是很难隐藏动静,如果被幽冥宗查到了根脚那就麻烦了。
毕竟这里可是幽冥宗在此界的地界,哪怕这里只是其数十个花园中最普通的一个,但说到底也是其经营了数千载之久的老地盘了。
如果早知道这混蛋的身上还穿着内甲,他自然会第一时间催动法诀以雷霆之势将其灭杀,随后立刻遁走。
可如今为了安全的他选择了近身搏杀的稳妥方法,结果反而一步错步步错的错失了机缘,如今在追上去已然失了先机,必然会引更大的动静。
‘真是该死,果然成大事者必须杀伐果断,一时犹豫居然让区区一个散修如此放肆,这次算你走运,千幻纱就暂且寄存在你的手里,下一次见面我自会杀了你再取!’
总结着自己的失误,同时也为自己之前一时的迟疑而感到不满,他打定主意,等下次见面自己一出手就全力以赴,势必要将此獠连同四周的一切一并抹除,而非像现在这般瞻前顾后。
想到这里。袭击者看了一眼冷清到如同死宅一般的叶府,本想冷哼一声的他结果又触及了伤口,最后抽搐着面颊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远遁而去。
而这之后又过了许久,姗姗来迟的官差们才疑神疑鬼的来到了此处,可除了地面上那几滩血迹外,他们什么都没找到。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也不敢去找。
总之,接下来生的事情几乎不会有什么波澜——
他们会先抽签选出一批倒霉鬼来,而这批倒霉鬼则会不情不愿的挨家挨户进行排查、收录口供,再然后就是汇总与逐级上报,乃至引起‘有关’人员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