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魏长老,已经查明了,那丝气息确实是本门的扣礼法无误,而源头正是那叶府周边。”
说到这里,那来人有些惊慌的补充道。
“不仅如此,我还在其中现了密室,其中残留的痕迹表示的确有人在此处修炼过我宗的不传之秘,而且还有其他‘上界’的气息,不过对方的修为明显不凡,我,弟子无能,没能拦住对方,请长老责罚。”
说到这里,这位修士的神色既是屈辱又是愤慨。
“这不怪你,你本就拦不住对方,她是显现境界巅峰的修士,可以说是此界所能承载的极限,若是真拦住了反而是一件祸事。”
说到这里,这位师尊抬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云篾,轻轻一笑间,原本就如同旋涡一般不断旋转交融的云盖竟然一分二、二分四,分割幻化成了数个彼此互不干涉的涡流。
“若是礼法未成,就算是老朽也不敢强留,以免此界崩殂,但现在···”
那身影原本和善的语气骤然一冷。
“···阁下还是乖乖留下来一叙吧!”
仿佛是感受到了话语主人的怒意,此片天地骤然活了过来,那弥漫于天地间的云雾这一刻全都活了过来,其中所包含的怒火与伟力,哪怕只是一缕也强过之前那老妖怪搏命时挥的全力。
骤然间,原本只有云雾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身影更是被直接挤出,凭空浮现在了当空。
而那人周身宝光凛凛,将那每一丝都有着移山填海神威的云雾硬生生逼退在了华光之外。
若是余无悦再次,必然会认出对方,这正是那个威逼自己献上爱妻,之后更是会因为自己被迫拐走了对方的好‘苗子’,而含怒灭界的万恶之源!
如果不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自己此刻或许正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犹如东厂曹公公一般的牛马生活····
嘶,这么想来,其实祂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恨了,不是吗?
只是不同于之前那副尽在掌握的姿态,此刻的她可谓是狼狈不已。
“堂堂运门之人,居然会隐姓埋名的来到我幽冥宗的地界,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小丫头,叫你家大人出来!”
虽然理论上说,如今只是化身状态的他也只是显现期的水平,但当真枪实剑的开始斗法后,这位魏长老却展现出了轻松碾压对方的绝对优势。
而除了交手之余轻松的将其逼出显踪外,更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根脚。
当然,也正是如此,这雪护卫才能表现得安然无恙。
很显然,对方能安排少主进入此界历练,自然也是通报过其他掌权此界的势力,自然会被特别关注此界的幽冥宗一眼认出,若是一些小事他自然也不会去触及对方的霉头,但显然如今的事态已经称不上小了!
挣扎了数次无果后,那贴身护卫也认命一般的取出了一面小镜子,而看到此物,那幽冥宗的大能也是顿时一惊。
“鉴天镜,你们运门的老怪物是真敢啊!”
显然,这魏长老也是认出了这名震寰宇的至宝,语气难得的有了一些凝重。
“要不是老夫恰巧有要事驻留此地,怕是真的没人能拿住你了。”
“哼,魏老怪,这是我运门内部事宜,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多管闲事!”
而那镜子当中,也传出一道暗含怒意的声音,这赫然便是之前那位已经达到登仙境界的运门大能。
不过其话语虽然强硬,但其中却还是隐隐透露着一丝不安。
这些天下来,他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就连那天机殿都炸了好几次,最后众人却只能无奈的得出结论——他们无能为力。
为此,作为主要责任人,他吐血的心思都有了,特别是随着深入调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更是让他感到头皮麻。
先,那个自断一臂的无漏似乎真的与农家有关,虽然鉴天镜的核查下对方确实主观上不认为自己同农家学习过,但从对方那至少有过三种不同类别灵药残留的痕迹来看,起初看似扯虎皮的吹牛,或许真的让他歪打正着了。
特别是在对传的沸沸扬扬的玉珠米进行了溯源之后,他们更是可以肯定,其祖上必然与那农家的有过相当密切的交集(注2)!
毕竟,一种演化不过两三百年不到就触及到了灵株门槛的全新异种,这其中所需要的专业素养,老早就出了寻常常农家人士的能力范畴,也只有大千世界农家总坛里才能找出这样的人来。
也就是说,从法理上来讲,哪怕对方并不清楚自己祖上的渊源,其从一开始就勉强算是农家之人的外授门徒!
而且,还是那种起步就和总坛人士搭的上关系的核心渊源。
这可就是大麻烦了。
说到这也就不得不提一下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