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让他一个人干活。
温言叹气,供了一尊大佛,虽说傅明庭一个顶三个谋士,可他脾气也大啊,见过谁家先生敢敲主子头的。
也就她大度,能受的了他。
温言离开大都前,独自去见了苏沉,但被拒之门外,他冷冰冰的让她滚。
“表哥,我和爹已经说过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去说,他会帮你的。”
“滚!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表哥。”
“滚!你快滚!”
苏沉红眼砸碎了一方砚台,心和这砚台一样,碎成四分五裂。
温言把一枚令牌交给玉尘,让他以后有难事,直接上温府,可还不等她跨出苏宅,令牌就扔在了她脚下,
“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东西,大驸马!”
苏沉的脸上,一片病白色,熬红的眼睛,散发着戾气,温言弯腰捡起令牌,走向苏沉交给他,
“还是拿着吧,万一有什么——”
“滚!”
有抽剑声响起,玉尘玉絮大惊失色,连忙拉住苏沉,
“公子,使不得啊!”
“公子,冷静!”
寒光的剑,抵在温言的喉前,再上前一步就让她血溅三尺。
温言垂下眼眸,握紧了手中令牌,
“雁鸿,我走了,你保重。”
此去一别,将物是人非,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最终,温言让寒酥把令牌给了玉尘,官场上难免遇到冷箭,苏沉力单薄,很容易夭折。
只是温言不知,那令牌被苏沉捏得粉碎,他恨她负心,不要她的任何东西,他要靠自己往上爬,即便不择手段!
温言的身边,跟着一位和寒酥一样年纪的侍卫,莫小满。
温言,傅明庭,寒酥,侍卫莫小满,还有两位年轻官员化作随从,一行人作富家小姐游玩跟在南巡队伍后面。
景国共有四十二州,二十六郡,面积有大有小分布不均,南方以产绸茶出名,经济排在东部州的后面。
南巡的第一站,便是定州的府城,宛城。
这是个经常被忽略的地方,它接壤青州和司州,但既无地理优势也无特产,每年的政绩,都是排在最末。
温言他们进定州的第一天,就被要求收过路税,治安税等各种费用,数目虽小,但明目多到令人咋舌。
匪夷所思的连吃饭都要额外给跑腿税。
外来商人都被这巧立名目的各种税收给吓跑了,本地百姓是跑不得,民怨已经积得深。
跟在后头的温言他们被收税,前头的钦差大臣,却是被本地官员拉着哭穷,想让朝廷多救济。
并且被安排在了破败的驿站喝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