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擂台周围的所有书生,都将目光齐齐的打在了唐稷的身上。
而他们见说话这人是唐稷,也都见怪莫怪的低下了头,毕竟这个脑疾恶少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搞事儿。
被唐稷这恶少沾上了,八成都得不着好。
而台上的李霜月在见到唐稷之后,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她缓缓冲着下面擂台的书生们问道:“这人是谁啊?莫非也是你们京城的读书人?”
“他。。。。。。他是河东伯爵之子,名叫唐稷,从小就喜欢作怪,连私塾都没上过几天。”
“姑娘你还是不要应承他,他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纨绔,一旦被他缠上,你今晚怕是不得安宁了。”
听到周遭的秀才如此评价之后,李霜月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更多了几分好奇。
“一个纨绔子弟,不在楼上吃花酒,反倒要打我的擂,和我斗诗,这还真少见。”
“别扯那些闲篇,一句话,敢不敢应战?”
唐稷缓步走下楼梯,手中挥舞着折扇,眼中尽是不屑。
“有何不敢,像你这样的纨绔,本小姐治的多了!”
李霜月涨红了小脸,掐着腰喊道。
“那就直入正题吧,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当然是本小姐先来,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江南之风!”
“请。”
唐稷走到擂台前,似是身上有强烈的磁铁一样,旁边的书生都自然的让出了一块空地。
“本小姐自江南水乡而生,阳春白雪,十里桃风,尽是我目之所及。
所以我作之诗句,当是抒胸之意,感心之怀,大包两江之名胜!
纨绔,你且看好了!”
李霜月思念一动,猛然起身,手持狼毫笔疾挥而下!
灵动的墨点顿时在半尺长的文纸上飞舞起来,片刻后,李霜月提笔收势,将印有所作诗词的文纸,一挥而下!
而台下的几十名书生见状,连忙视若珍宝般的接住了那页文纸。
可他们仅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便瞬间被这诗中的江南才气给震撼的五体投地了!
手握着文纸诗词的这位秀才,更是以一种激动到颤抖的声线缓缓念道:
“一袭白衣渡江南,三千纸鸢闻春声。
两岸帆舸沐清雨,九万大桥铺人间!”
短短的四句七言律诗,却写尽了江南两岸的人情风俗。
通过两对量词的呼应,他们这些从未见过黄江的书生,却也能从其中感受到那不屈的春风和船夫的热情。
“妙。。。。。。这诗实在是太妙了,小生入京谋生十年未得还乡,今日却被姑娘一诗弄得心中百感交集!”
“真是一好诗,若我这般的俗人也能有李姑娘这般天赋,即便是让我做个短命鬼,我也愿意啊!”
“此诗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只以口嘴相传,江南之美景便能浮现于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