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任何急事,都需要慢慢办。
盛长裕上午有点军务,他半个小时分派下去,程柏升又要加班。
宁祯与他一同回了娘家。
祖母和母亲提前得知了消息,早已在门口等候。
瞧见宁祯时,每个人都红了眼眶。
金暖上前,大力抱住了宁祯:“你怎么好几年都不电报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
宁祯:“……”
金暖不等她说话,就呜呜哭了起来。
她一哭,连带着所有人都哭了。
宁以申和宁策眼中也有泪光。
祖母老了很多,头全白了,腰也弯了很多;母亲也见了白,那双眼却比从前更镇定。
“都不要哭,回来就好!”祖母说,“你回来住家里吧?院子替你收拾好。”
盛长裕接了话:“祖母,宁祯住督军府。”
“你们俩……”
“我的离婚书,并没有拿去政府备案。”盛长裕说。
宁祯:“我的也没有,一直在我自己身上。”
祖母:“……”
老人家面颊舒展了,皱纹都轻了不少:“好,这样就好。”
祖母欣慰点点头,“什么困难都过去了。”
宁祯当着全家所有人的面,把当年父亲去世的真相,说给他们听。
人人震惊,悲痛又欣慰。
“我这三年总在想,他性格那么谨慎,怎么会上了当?原来,他是为国捐躯。”祖母老泪纵横。
母亲哭得接不上气。
金暖急忙安抚婆母,也跟着抹泪。
宁策看向宁祯:“去德国找文件,大海捞针,你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办?你应该告诉我。”
“家里需要你,三哥。”宁祯说。
这三年多,宁以申夫妻俩和宁策,把祖母和母亲照顾得很好,家里没有出半点乱子。
尤其是宁以申和金暖,他们俩成熟了很多。
不少的应酬,都是他们俩代表宁家出席——从前他们俩可讨厌吃应酬的饭了。
宁祯和盛长裕在家里吃了午饭,下午去给宁州同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