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挡的车如果电瓶没电,只需要挂上高档位推一下,到了合适的度轻抬离合,利用惯性就能启动动机,这是常识。
姚远上车踩下离合挂上三挡,回头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哥几个吼着:“哥几个赶紧的啊!助人为乐都特么不积极!”
小花儿不愧是亲妹妹,最听话,先站到了车后,小党同学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帮忙,就是人还没有车屁股高。
然而,别人却没有动。
小花儿扭头,看到不太情愿的谢老爪儿,眉毛就立起来:“哎!吃饭的时候就你积极,那么大的个子,到了出力的时候就会往后躲?”
小花儿忘了,刚刚吃进去的披萨其实还是人家谢老爪儿吐血请客的。
有了众人帮忙,将近两顿重的小轿车终于被推动了,在马路上轻快地跑起来,而且越跑越快。
姚远坐在车上感觉着车,觉得差不多的时候脚下柔着劲儿,轻抬离合,离合器片与传动轻轻接触,受到动机阻力的车感觉向后坐了一下,然后动机就吭哧吭哧地动了起来。
听到动机启动,姚远赶紧摘入空挡,把车挺稳。
好久没碰过车了,再次摸到方向盘感觉还真不错!
在美女柔声细语的感谢中,姚远潇洒地挥挥手:“多大点事儿,咱平城人都是活雷锋……”
蓝色的轿车开走了,留下几个人站在原地目送。
“远儿,你觉没觉得刚才这个女的看着眼熟?”谢老爪儿看着远去的车屁股若有所思。
然而,姚远却还沉浸在刚刚坐在方向盘后面的感觉,闻了闻刚刚抓过方向盘的两只手,来了个所问非所答:“艾玛,真香!车是好车,车上香水品味也不错!”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大个子一脸的花痴相,米雪攒足了劲儿飞起就一脚。
平城姑娘脾气都大,哪里忍得了自己看对眼的人对别的女人献殷勤,更过分的是还当着众人的面,满脸的谄媚连掩饰都没有。
饶是姚远的底盘练得已经挺稳了,但冷不丁的屁股蛋子上被人踹了一脚,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前面就是马路牙子,一脚踩空然后单腿着地,平白在马路上来了一个跪拜礼。
急了,姚远急了。
回头就一句:“你丫有病啊!”
米雪对自己不错,自己知道,但姚远一直装傻充愣。
没别的原因,只是对还不到二十的小女子不感冒而已。
自己给不了的就别祸害,所以姚远一直就刻意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哪怕是同学们都起哄说两个人是一对儿。
青春期懵懂的爱情是美好的,几乎每个人会对那时的初恋或者暗恋的对象有特殊的情愫,奈何,在姚远的感觉中,高中孩子谈恋爱就是幼稚!
米雪是个好女孩,漂亮又温柔。
对这段原记忆中没有,突然冒出来的小插曲,姚远只能敬而远之。
更何况,他知道,这位米雪家庭背景不错,从小娇生惯养,骨子里其实是个小文青,这个年代的文青对海外生活都有一种病态的向往,米雪也没例外。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米雪会考上外国语学院,然后就出国,然后就在海外定居。
对于一个注定无果的感情,已经有了五十多年见识的老怪物姚远,根本懒得抻这个茬,当然也抻不起。
还是那句话,自己啥都给不了人家姑娘,就别起哄,暧昧可以,来真的可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态度算不算是所谓的“渣”。
此时屁股上结结实实的一脚,一下子激起来他的小脾气,掸着膝盖上的尘土,对着米雪不依不饶:“你丫有病吧!踹我干嘛?!”
气氛一下子就僵了,僵到谢老爪儿忘了刚才想说啥,僵到米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对呀,为什么踹他?
我是他什么人就踹他?
看着姚远那不依不饶的样子,谷小米不干了:“姚远你是不是有病,当着我们家米雪的面,你跟人家献殷勤,闻着你那爪子夸人家香,恶心!活该踹你!这就是安雅欣没在,她要在的话我们能一起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