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笺刚伺候完虞七七,她走到门外,要将门关上时,一道带着寒意的身影从她身侧飞速闪过,她被一股深厚的内力给震飞到一侧,待稳住身子后,她才发现南宫琰人已经到了殿内。
握着门沿的手蓦地松开,她抄起长剑跑了进去,南宫琰一这个样子,准没好事!
“你与西楚郡王,还没有断联系?”
果不其然,殿内传来了南宫琰的质问声,带着阴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七七拧着眉,冷着一张脸,眸中明显透着不解和可笑。
“那好,一会你会知道的。”
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怒意,在她面前坐下。
虞七七裹了裹身上的长衫,阿笺跑到她面前,她敛了敛眸,示意她站到一旁。南宫琰坐在长椅上,眸光凛厉,往外面看去。
殿门没有关,过了一会,楚裴钰带着绿吟从外面走了进来。
“殿下。。。”
绿吟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匆忙跪下。
“人在这,你好好提醒太子妃。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不会手下留情。”他靠在长椅上,来回摩挲指馥,语气冰凉。
“是。”
绿吟颤声应道。
她抬起头,诺诺瞧了虞七七一眼,才缓缓开口说道:“自从太子妃从西楚郡王府回来之后,就时常到妾身的寝宫走动,都是挑殿下不在的时候去。起先是以送饰品膳食为由,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妾身瞧出不对劲,便与她敞开心扉,说她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她才告诉妾身,她知道我之前帮仪嫔娘娘做过事,想要让妾身也帮她做件事,就是在她和仪嫔娘娘之间递消息。
妾身一听,便婉言拒绝,可谁知,她竟以要赶妾身出东宫为由,让妾身帮她做事,妾身感念她这么多日以来的照拂,又怕哪一日突然就见不到殿下了,这才。。。才依了她的意思。。。”
说着说着,绿吟的话里已然带了哽咽声,脸上也不是滋味。带着为难,担忧和无措。
“她要你递的都是什么消息?”
南宫琰自始至终没看过虞七七一眼,目光像一把钉子一般,紧紧钉在绿吟身上。
“都是关于殿下清除西楚势力的消息,还让我告诉仪嫔娘娘,她会与她紧密合作,让燕京陷入险境,到时候好一举拿下,于南诏和西楚都有利。”绿吟是颤着身子说完最后这一番话的。
“绿吟,没想到你搬弄是非的本事越来越有长进了。”以前她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如今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连通敌叛国的罪责都出来了。
“太子妃饶命!妾身感念太子妃在东宫里的照拂,可妾身也是燕京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异国人过来瓜分燕京,而当做不知。如今太子妃要杀要罚,妾身绝无二话!”
她低着头,身子埋得低低的,最后说出口的这番话带了满腔的风骨。
虞七七冷笑一声,“真是有骨气!”
“砰!”
南宫琰的手边上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到地上。
透满寒气的眸光,与她四目相对,“我现在不得不怀疑,当初西楚郡王那么轻易放我们回来,不是因为我放出去的烟雾弹,而是为了放虎归山。”他伸出手,手指头稳稳落到虞七七身上。
虞七七目光锐利,“你信她说的话?”一问完,她就苦笑了一声,自己问这句话,不是多余的吗?
他一向都是这样,几乎只信绿吟说的话,除了他们这段时间愉悦的相处,零星的几次没信之外,其他时候绿吟说的话几乎都管用。
“虞七七,你的心到底有没有在东宫待过?”他低下头,闷闷的问。
“你的心又到底有没有放在我的身上过?”虞七七看着他,淡声问。
“怎么没有?从西楚回来后,我的心几乎是放在你的身上,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和西楚的人联合起来,要将我置入不利的危险境地!”
霎时间,南宫琰的话里透满怒气,怒不可遏地盯着她,心口上的怒意一层层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