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那颗盆栽便萎了叶片。
贺秋总算是松了口气,“将军,卑职早就说过了,这药膳不可食。”
贺西楼看着那枯萎从腰部断折而死的盆摘,脸色越来越冷,良久他说了一句:“罢了,你出去候着,没我的令不许进来。”
“是。”
,
另一边。
罗裳守在云烟阁,心里既欣喜却又隐隐后怕,若是贺西楼真的一命呜呼了,她又该如何安然无事逃出贺家。贺家看着外松实则内里把手森严。罗裳等了好久,还是没能等来幽兰阁的噩耗。却只传来贺西楼只是闹肚子的消息。
罗裳愣住,“明明是断肠,竟然只是闹肚子?”
罗裳不信,便亲自前去一瞧。
却看到贺西楼依旧有精神的在院子里头操练,实现虽昏暗,但好在灯盏通亮,将贺西楼照得明显。
那夜,忽然袭来一场小雨,贺西楼反倒赤着上身在雨里舞剑。
无人敢上来劝告上一句,侍卫贺秋也不敢,只好站立一边随时待命。
夜色昏暗,火烛随风舞动,映衬在贺西楼冷冷的面庞上,他面容坚定,眼里满是杀戾,手中所执之剑出剑挥舞之时,确是招招透露出几分狠厉。他似乎,不大高兴,甚至还有些随时都会暴怒的情绪,尽数注入剑上,所以他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声如雷鸣,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看来,贺西楼是真的没事。
罗裳赶回云烟阁的路上并未打伞,因为没能杀了贺西楼而心里不舒服。
回到云烟阁罗裳换掉浑身衣物,又拿了其他的药出来。
“难不成是那店老板卖假药?”罗裳气得不行。
正当罗裳思忖之际,云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禀报:“小姐!少将军正往云烟阁过来。”
云瓷浑身淋湿,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
罗裳吓得手上的药瓶都要掉地上了,随即赶忙将东西藏在被褥下头,“他…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贺西楼知道了是她下毒……
云瓷累得气喘吁吁:“不…不知。”可是转念一想,“小姐,白日里将军说过要来云烟阁下榻,难不成今天是来云烟阁留宿的?”
留宿?
下榻?
罗裳想想也是,反倒也不慌了,“也许是的。”
咦!这厮还真敢过来。
罗裳立刻让云瓷收拾好被褥下的药瓶,又匆忙从梳妆匣子里摸出一把锋锐的匕首放在袖里。
云瓷随好奇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但也遵照吩咐收拾妥当。
云瓷刚要离开,便被罗裳喊住:“别…云瓷待在我身边。”
云瓷忍不住露出笑意:“小姐,等会儿将军来了,奴婢会碍事的,还是早些去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