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小姐仗着双重身份有恃无恐,偶尔干起荒唐事来恨不得宣告天下。
她脑子里从来没有得罪这个概念,不代表别人没有,这事传到简家家主耳朵里,多半会给他当成简诚是因为得罪了大小姐才有此劫难,到时候简诚非但得不到父亲的撑腰,反而会被狠狠斥责一番。
这哑巴亏,现在的简诚只能乖乖吞下。
简优越想越兴奋,正儿八经地道了声谢。
言欢慢吞吞地侧过身,看向简优,“我说过不可怜你,是真的,至于刚才的行为,也不是在帮你,单纯是觉得那人碍眼,说出来的话过于难听,生于女性的裙摆之下却不知如何尊重女性,这样的人,和垃圾没什么差别,就该受教训。”
“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需不需要你的出手,单单从结果看,你还是帮到了我。”
简优露出友好的笑容,“我这人爱恨分明,也知恩图报,既然领了你的情,那我就会给出相应程度的报酬。”
知恩图报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是不想欠下人情。
在这点上,言欢和她很像,就没推脱,“摸得着的报酬就算了,我自己张张嘴大概率也能得到。”
“那摸不着,指的是?”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和梁沂洲都说了些什么?”
不藏着也不掖着,大大方方地索要自己的需求,和在梁沂洲面前的无害小兔子模样截然不同,堪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最高阶版本。
简优佩服,在事无巨细地同她描述一遍和斟酌好措辞后拎出重点概括间选择后者,“你放心,那天晚上,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丈夫,当然摔倒也是我的试探。”
“你想试什么?”
“帮他验证你对他的感情是否超过了普通范畴。”
言欢懵了下,“这是三哥的意思?”
简优笑得耐人寻味,“他可没那胆子,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应下我的提议。”
言欢想说什么忍住了,准确来说,她还没整理出合适的腹稿表达自己的惊愕。
不管是不是他的意思,试探的目的终归还是达成了,那他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她,应对她不小心泄露出的不受他期待的爱?
言欢表情变了,越想越头疼,心脏也跳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胸腔,怕被对方看出,只能生生压抑住。
简优察觉到气氛的紧绷,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也早就对他没了心思,所以你没必要这么质疑、提防、警惕我。”
言欢沉默的空档,她开始聊起过往,“以前我和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也没到交往这一步。”
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求婚那事被她跳过,“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出去游玩,单独见面的时间也不少,虽然没人打扰,但我不喜欢,说白了,这些相处时光还比不上我俩待在教室玩头脑风暴来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