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公账用以王府开支,一般是开府时父皇赏下的田宅铺子以及父皇赏赐给王府的金银财宝,这些公账是走明面的,不少人晓得底细。
而裴烬私账,是他自个经营而来,大多是母妃给他的,钱生钱,再行购置的宅院、田庄、铺子等,私属于他自己,旁人都不晓得其中有多少份量。
谁还没个小私库,连父皇也有私库,若不然拿什么来哄母妃欢心。
云莺自然晓得其贵重,因此越发忐忑,“殿下信任莺莺,是我的福气,可我怕做不好,反倒弄巧成拙。”
“你不是学过打理庶务,为何会做不好?”
“殿下怎晓得莺莺学过?”云莺好奇的望着殿下,她似乎不曾与殿下说过这事。
裴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本王自然晓得。”
关于她的一切,裴烬都一清二楚。
云莺也不曾多心,殿下如此厉害,晓得这事倒也不算奇怪。
“若是殿下执意托付,莺莺愿意一试。”秦王连如此重要的私产都交给她打理,足见殿下的信任,也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此看来,殿下对她颇为满意,若不然也不会将这些交予她。
“嗯,有何不懂找杨福询问便是,这些事你日后总得学,不如先练练手。”这样他也好松松手,放心去处理朝堂之事。
“是,莺莺一定用心办好殿下吩咐的差事。”云莺翻看着账簿,倒也没注意殿下后半句话。
裴烬揉了揉她的脑袋,“本王还有一些公文未看,先回扶风堂,晚些你若困了便先就寝,不必等我。”
“是,恭送殿下。”云莺送秦王出了芳菲苑。
秦王离开,云莺回到厅堂看见这一堆账簿,微微皱眉,看来她有的忙了。
“主子,奴婢按您的吩咐煮了一盏白芍茶。”凝玉捧着茶盏进来。
“嗯,放这吧,凝玉,你派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两间,给裴瑜做寝屋和书房。”
他这个年纪,正是启蒙的时候,也该花些心思在读书上。
凝玉有些惊喜,“殿下要将小公子交给主子抚养?”
这可真是大喜事,王府里头唯一的一个小公子呢。
云莺点了点头,“是我求殿下的。”
至于如何求,那便不必再说了,她的唇现下还酸麻着呢。
“那也是殿下看重主子,奴婢这就去安排,”凝玉喜不自胜,又想起一事,“主子,胡庶妃被殿下禁足了。”
云莺放下手中账簿,满是惊讶,“何时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方定大人去传的殿下口谕,还给曼云赐名芍颜,现下满府都在看胡庶妃的笑话。”
云莺端起茶盏,有些迷惘,“殿下方才未提此事。”
为她出了气却不挟恩图报,这还是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