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上去了。
沈玉柏直接打断沈大伯的话,“我送你去知遇家。”
“送我回家吧。”他去是因为白女士去,白女士不去他也没有去得必要。
沈玉柏默了默,无奈地把人送回家。
沈大伯看着要离开的儿子问,“你妈不会原谅我了对吧?”
“你跟我妈夫妻那么多年,应该有知道她的性格。”
“我妈看着大大咧咧的很好说话,可是只要触碰她雷区的,不会再给机会。”
“可是我没有出轨。”
有想法,也付出过实际行动。
可是领导拉了他一把,他没有犯错。
沈玉柏看着沈大伯,“我妈说得没错,不管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你都在和她婚约存续期间游离了。”
“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她在替你照顾你年迈的父母和破败不堪的家。”
“爸,你知道我妈生老二难产那日,我在产房门口,听着我妈凄厉的惨叫,我在想什么吗?”
白女士那样坚强的从不喊苦和累的人,那次哭着喊妈妈,哭着说妈妈我疼。
“我多希望我的爸爸不要做别人的英雄了。只做我妈一个人的英雄。”可是没有。
他的爸爸一直是别人的英雄。
独独不是他和妈妈的英雄。
那时他对父亲是有怨恨的。
天快亮时,他的白女士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筋疲力尽地生下弟弟。
白女士说,不要恨父亲,父亲是个伟大的人。
可是从白女士的口中,母亲生死攸关时,他的父亲正热烈地追求另一个女人。
白女士痛苦的喊叫在年幼的他心里染上不可磨灭的阴影,骤然得知这个真相,他不能接受。
同样,他也会支持白女士的决定。
至于沈大伯这个父亲,也会尽孝顺。
沈大伯见儿子全然否认自己的付出,沈大伯拉出自己这些年对家庭的付出。
他所有的工资都给白女士了,他的工资养了一家子人,这还不够吗?
他只是有心思没有付诸行动,他就罪大恶极了?
沈玉柏失望地看着面前的父亲,他有着男人的恶性。
“你的工资不会自己安排家中所有事。”
“你的家不会自己干净。”
“你的儿子也不会自己长大。”
“要不是有我妈,你……”
“那我该感恩戴德吗?”沈大伯被儿子训,也恼火了,“你要这么算的话,我还没跟你妈算呢。”
“因为她的存在,我不能跟心上人结婚。因为你妈的存在,这些年我一直在责任和喜欢的人两边痛苦煎熬。”
“都是因为她,都是你们总是跟我说她多么多么不容易。我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这个代价还不够吗?”
沈大伯把心里话发泄出来,胸膛剧烈起伏。本就大的虎目这么一瞪,更大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