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春没有说话,只是歪头看着朱雀,微微弯起唇角。
“东西可曾找到了?”
朱雀被她瞧得背后发毛,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找到了,就落在那边的草堆里,只是寻得时间有些久,让姑娘担心了。”
盛知春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良久才道:“你是因着郡主伴读,才让侯爷送到我这里来的,如今已经过了许久,应当回去了吧?你家侯爷没与你提过此事么?”
听见这话,朱雀知道方才的小心思被盛知春知晓,慌忙跪在地上:“姑娘这是要赶我走?我被侯爷送来盛府,便是将身契一同给了姑娘,倘若姑娘不要我,我便再也不知道去哪里。”
“任凭你去哪里,总之我这里不便多留。”盛知春道。
眼瞧着气氛霎时间尴尬起来,纸鸢连忙站出来打着圆场:“姑娘是觉得朱雀伺候的不好?那便让她在外院儿待着,免得扰了姑娘的清净……”
盛知春横了她一眼,她立刻噤了声,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再帮朱雀说一个字。
朱雀急切地向前膝行两步,连连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自作主张,让侯爷同姑娘相见。只是奴婢如今跟着姑娘,便当姑娘是唯一的主子,实在是无处可去,还望姑娘原谅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罢,她将头磕在地上,几乎要用力磕出血来。
盛知春于心不忍,闭了闭眼,忙道:“你且起来罢,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朱雀眼中包着一圈泪,欣喜地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盛知春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且起来罢,方才我听闻似乎是我那二姐姐要同魏琅嬅对我下手,虽说二姐姐被二姐夫带走,可魏琅嬅还是在的。她们计划了半日,若是不施行,怕是枉费了她们一片苦心。”
她垂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朱雀:“你若是今后便听我的命令行事,今日便帮我盯死了魏琅嬅,也算是让我放心。”
朱雀闻言连忙应道:“姑娘放心,有奴婢在,定不会叫姑娘受半点儿委屈!”
盛知春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也罢。此事耽搁了这许久,怕是席面上不好看,快些过去吧,省的大娘子瞧见了又要多事。”
“是。”
纸鸢上前将盛知春扶了起来,主仆三人再次朝着宴席的方向走去。
因着今日来的贵客多,盛瓴颇为重视这场席面,因此请了不少戏班歌舞,此刻正是热闹之时。
盛知春这厢方才来到席面上,外面便传来通传之声,说是荣华郡主和嘲瑰翁主一同前来恭贺盛知春及笄礼成。
盛瓴连忙让人请进来,不多时,门外便浩浩荡荡走进一队人来,其中簇拥着的便是荣华和嘲瑰。
“我来迟了,六妹妹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