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沉默着感受对方的信息素,半晌,伊兰低着头开口道:“那个叫莫汀的oga,喜欢你。”
道格拉斯不知道莫汀是谁,但从姓氏能猜出是莫南山的孙子,就在不久前的入学仪式上,还来问可不可以站在他身边。
道格拉斯从伊兰垂下来的金色发丝间观察他的表情,笑起来:“我都不记得他名字,你吃醋?”
明明还是那个姿势,道格拉斯却觉得听到这句话的伊兰有些凝滞,他听到伊兰努力用自然的声音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们的婚姻。”
道格拉斯觉得伊兰这人挺神奇,大概十天以前还跟他吵架,让他滚,这两天就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给他信息素,安抚在易感期的他,还让他尊重婚姻。
还以为从让他滚的那天起,他俩就快要离婚了呢。
感受着道格拉斯的沉默,伊兰本来沉闷的心情,更是从心底深处钻出一点尖锐的不满来,正好烟雾飘过来,他故意找茬似的:“呛。”
“我觉得不呛,试试?”
男人这次没有像初见那样轻易就把烟掐了,反而故意问道。
伊兰很抵触地微微摇头:“不要。”
拒绝得很果断的人让道格拉斯骤然起了戏谑的心思,他动了动喉咙,放在伊兰腺体上的手向下滑到人腰上,然后用力锁紧,起身。
失重的感觉毫无防备地袭来,伊兰坐在桌子上慌乱地抓住桌角,下一秒就被一个充满烟草味的口腔堵住唇。
伊兰的眼睛睁大了点,呛人的味道和他的主人一样讨厌,肆意地顺着舌尖和唾液侵入他的喉咙,肺腑,乃至全身。
伊兰想咳嗽,但是被道格拉斯按着后脑不放开,只能手脚乱动地挣扎,他挣扎得剧烈了些,道格拉斯用力的方向突然一偏,被伊兰的牙齿磕坏了唇,微量的血液渗出来。
道格拉斯终于把人放开,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角,把血抹掉,他还没忘记报道那天他找伊兰要信息素时,伊兰骂他是狗的事。
于是他以回击为目的调笑道:“你也是狗。”
这是一个不太舒服的半强制的吻,伊兰的下巴上是津液,眼角是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眼泪,他几近窒息,无力地扶着道格拉斯的肩膀,剧烈咳嗽着。
道格拉斯甚至没去拍一下给他顺着气,他看着伊兰渐渐红起来的脸、颈和锁骨,好心情地眯起了眼。
以伊兰的性格,这艳丽的红可能不止是憋的,还是气的。
他得了便宜,善解人意道:“要是气不过的话,可以再给我一巴掌。”
脸上的红印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消掉,此时几乎看不见,他不介意惨状重现,跟别人说自己过敏复发就好了。
"混蛋!"
伊兰生气的脸很漂亮,比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生动多了,他气得去踢道格拉斯的小腿。
这点痛对道格拉斯不算什么,他来到首都星之后,单纯会打仗的莽夫学会了妥协和见好就收,所以他主动后退,给桌子上的人让开一个逃跑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