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道格拉斯: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忘记我上午说的话了?
道格拉斯:五分钟之内过来。
道格拉斯:快点。
此时正在超市的伊兰,身后跟着两个抱着一堆东西的人,成念抱着怀里的昂贵饼干和糖果,这是方才伊兰塞进他怀里的,说要请他。
他吞了吞口水,看在货架前悠哉转着的优雅身影,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什么也没干就被送了这么多东西,价格贵得能吓死人,实在是受之有愧。
那边伊兰扫过道格拉斯发过来的一串消息,似乎终于逛够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个小跟班:“走吧,去结账。”
半小时后,伊兰推开校长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刺鼻烟味让他却步,但他犹豫了下,还是面带嫌弃地走进去了。
道格拉斯将座椅转过来,看到姗姗来迟的伊兰,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伊兰听见道格拉斯低沉沙哑的嗓音说:
“你迟到了二十五分钟,你要补偿我。”
伊兰的心突然不安起来。
亲了
“过来。”
伊兰看到道格拉斯直勾勾盯着他缓缓开口,有一种被嗜血的野兽盯上的错觉。
他骤然生出一种退缩的冲动,但生在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没有后退,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下意识地迎难而上走了过去。
道格拉斯看着眼前这人,不知怎么就从伊兰平静的表情里看出了不情愿,他低笑,将挺直腰板的天鹅拽到怀里,他用的力气重,又很突然。
伊兰猛地摔到男人怀里,肩膀砸到对方坚硬的胸膛,不由吃痛。和道格拉斯相处时,伊兰总有一种自己是娇贵花瓶的错觉,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一个轻轻的动作弄坏。
明明不是这样的,自己没有这么脆弱。
道格拉斯忽略伊兰颦着的眉,大手撩开那人肩膀上的长发,钻进发间,抚上那块名为腺体的软肉。
他的动作轻缓,皮肤粗糙,仿佛经过沙砾常年的磋磨一般,与伊兰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他的轻抚下,伊兰的身体颤栗,低垂着眼不敢去看他。
浓烈的红酒味在空气中倾泻而出,与被烟草烟雾包裹的木质香缠绕在一起。
道格拉斯指间夹着的烟,燃烧了一半,褐色的雪茄管被燃烧的暗火腐蚀侵吞,落下一地的灰。
伊兰本来不喜欢烟味的,这东西在他看来和毒品无异,那团飘摇的灰雾,给人慰藉的同时,也让人毁灭。但此时这烟味中掺杂了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清冷木质香,闻起来,倒也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