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贺安面无表情:“他让我等五年。”
任清华同情地看着他:“哎,我懂。”
行吧,不是难事儿。她麻溜地掏出手机,跟闫贺安加了个微信。
不过把安浔推给他之前,她说的很清楚:“不保证安浔会愿意加你哈,被拒了别找我。”
闫贺安很干脆一人,他低头点开微信名片:“知道,放心。”
一旁的韩宇南急的灌了好几口冰可乐,梗着脖子脸红到脖子根,小声问任清华要不一块儿也跟他加个好友吧。
闫贺安对周遭的事儿已然不关心。
安浔的微信拿到了就行。
至于前一天许下的“一个月内他求着加我”的豪言壮志,那不重要,反正他就是想想,没第二个人知道,不丢人。
安浔头像是一张蓝色底片。名字是他的名字缩写:Anx。
闫贺安头像是一张自拍,黑白的,看不太出来是他本人。
一手拽着衣领拉到眼睛下方,挑起一边眉毛,朝镜头比了一个嚣张的摇滚手势。
特别中二,十年后大概会羞耻的无地自容,现在认为自己帅的前无古人。
微信名贯彻了闫贺安的不要脸画风:地球球草。
他给安浔发送好友申请,输入框那里想了半天,最后简单粗暴地填了一个[闫贺安]。
发出去的那一刻,闫贺安居然有点儿诡异的紧张。
这一顿饭,他隔几分钟就不动声色地瞄一眼手机。
微信界面安安静静,始终没有红色的“+1”提示。
最后快吃完,闫贺安心情不是很美妙地站起身,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面上无事发生,实则飞快掏出手机定睛看去。
……结果是网购平台提醒他东西送到了。
闫贺安:无语就在一瞬间。
接下来半天的时间,对闫贺安来说怪煎熬的。
他回教室的时候,安浔正趴桌子上睡觉。
闫贺安心情好了点儿,瞄到安浔的手机倒扣着放在桌洞里,觉得他应该是没看到。
安浔一觉睡到下午上课,闫贺安都没找着机会跟他说一句话。
上课的时候,闫贺安一贯不打扰同桌学习,按捺着写张小纸条问他的冲动,忍着无聊的课程抓心挠肺。
这一下午他余光留意着,结果安浔压根没有拿出手机来看。
直到放学,安浔值日完走人,闫贺安也没能确定,他到底是没看见,还是没通过好友申请。
眼看着安浔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外,闫贺安无语地抓了一把头发,叫车回家。
以前他总嫌在家待着烦,父母本来就不怎么回家,他又不爱跟他哥长时间身处同一个空间,每次放学都跟路知他们几个在外头打篮球,或者打游戏唱k,总之不会直接回家。
到了临城这边,闫贺安人生地不熟,没有归属感,每天放学都直接打车回租的公寓。
网约车司机来的挺快,闫贺安习惯性坐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