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口感醇厚,茶果子绵柔清甜,还有一些没有吃过的冰冰凉的东西,轩辕泽很是喜欢,不由地问道:“这是何物?”
江知晚看到他指的刚刚尝的一块答道:“这个还没有给它取名字,是由牛乳、乳油、鸡蛋、和一些鲜果制作而成,不如哥哥给它赐名吧”
轩辕泽思考了片刻:“入口冰凉,爽滑滋润,甘而不腻,唇齿留香,不如,就叫它冰灵糕可好?”
“冰灵糕,冰淇淋,差不多嘛”
轩辕泽没听明白:“什么林?”
江知晚笑着说:“就叫冰灵糕,这个名字很合适”说完又给轩辕泽挖了一大勺,自己也挖了两个不同鲜果口味的吃起来了。
今日风时鸣回城,6南一和白若余都早早的在水云楼雅间布置好了餐食好酒准备给他接风洗尘。
风时鸣想起苍梧跟他说的话,但是凭心而论,他和6南一从小玩到大,毕竟他也是蒙在鼓里被人利用的棋子之一,所以,他知道真相的事还是要继续装作不知道,在别院沐了浴,去晚甜居带着江知晚和轩辕泽一道去赴宴。
此次回天水城,他已经不想遮掩他和江知晚之间的关系,摆上台面,他心中才能更肆无忌惮,不然怕东怕西怕里怕外仍然少不了明枪暗箭,倒不如干点爷们儿该干的事,走爷们儿该走的路,无论是在街上或是走在很多熟人的酒楼里,他都牵着江知晚的手,并且一直在江知晚后面一点,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知晚在他心中非同凡响,也会忌惮几分。
至于宫中父王那边,虽然传出来病重的消息,但他还是刻意没有在回城的第一时间回宫探望,而是先来这里赴宴吃饭,让猜测人心的人又有几分迷雾。
晚宴丰盛非凡,毕竟还有轩辕泽这位举足轻重的“大哥”在场,就连6南一也收敛着平日里不着调的性子,安稳有礼的吃完这顿饭,八珍玉食、美酒佳酿,最后全都醉成一片,眼看着风时鸣和轩辕泽被江知晚搀扶着回了别院。
进了别院风时鸣才站直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好似没事人似的把轩辕泽扶回房中。
江知晚见他无事便问道:“你没醉?”
风时鸣手扣在江知晚的肩上,低声道:“晚晚我没醉,我现在要回宫一趟,别院四周我给你留了暗卫,你大可安稳睡觉。”
江知晚知道他装醉是故意给外面那些人看的,也知道这么多年,他甚至不能真实的做自己,她在房中翻找出一些药丸塞到风时鸣手里,柔声道:“救命的药,你以后要随时装身上”
淡香雅怡,星月交辉。
拥佳人入怀,留恋之意久久还未散去,只能转身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处。
第二日,漫天风雨呼啸而出,宫中传出天水皇帝薨的消息,并称皇太子风时鸣与君父不合趁君父病重弑君弑父,而皇后为同党,纵容她的嫡长子深夜私自潜入皇上寝殿,宫人听到风时鸣和皇上争吵,进去时现皇帝已经驾崩了。
医正和仵作都声称先皇是窒息而亡,而当时在场的只有风时鸣一人,人证物证摆在眼前,纵然是风时鸣在朝中那些一党的大臣也不敢不信,新上任的御前司指挥使6珉当场便将风时鸣拿了下入诏狱。
6珉大概也听说过风时鸣什么脾性,专门调集了诸多高手来,本以为会和风时鸣有一场恶斗,却怎么都没想到,风时鸣呆在原地看着悲痛欲绝的样子,没有逃甚至连辩驳和反抗都未曾有,便任人将它捆走。
枢密院疏密使张闻是风时鸣的人,听到消息后在早朝时一言不,之前明里暗里支持太子一党的同僚都如墙上之草一般摇摆不定,张闻知道太子不可能行这般蠢事,但如今陷害太子之人既然得逞,那么太子一旦进了御前司无论有罪无罪都会被定罪,如此置他于死地的机会背后之人岂能放过?满朝文武皆没一个心定之人,一时间他竟不知与何人商讨。
次日,风时凌母族的大臣们带头拥簇三世子风时凌代为监国,主理先皇驾崩的出殡事宜。
弑君弑父的头衔安上,人证物证俱在,进了殿前司若是再想出来难如登天,太傅在朝堂上与其他朝臣据理力争,太子的暗臣却不能在此时露头,只得静观其变,最后也只好作罢,由着风时凌那厮暂为监国。有心无力者和有力无心者皆在等,在等风时鸣认罪又或者不认罪的消息。
下朝之后,朝臣们三三两两下朝,太傅从不结党营私,自身常年膝关节疼,故而每次一个人走的慢了些。
“白公且慢”
太傅白郢闻声驻足回头,见是枢密院枢密使张闻:“张公何事?”
张闻拱手作揖道:“白公的腿看着愈严重了些,可有找医正瞧过?”
白郢大笑:“如今医者仁心之道都可被权势利诱所变,我这腿啊,还是不让医正瞧的好。”
张闻垂眸脸上仍挂着笑,往前迈了一个台阶与白郢站齐:“那白公打算如何?”
白郢冷哼一声:“我能如何,总归是长在自己身上的,疼就疼呗”
张闻靠着白郢附耳道:“我倒是有一秘方,今夜可送到白公府上,不过更深露重,送到贵府后门会方便些。”
说完也没等白郢回应,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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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晚今日起的晚些,听到宫里的消息消息时她怔了片刻,又立马回过神先回收拾东西,为防万一她把所有细软带在身边,和轩辕泽悄悄离开了,换了身男子的衣裳去水云楼找6南一。
到门口才知水云楼竟已经贴了封条,就连晚甜居也未逃过,只是不知晚甜居里的伙计如今在何处,可眼下她只想想办法打探风时鸣的消息,根本无心顾及他人了。正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转头拉着轩辕泽走,却一头撞在一个人胸前,抬头一看,正是6南一。
6南一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好像没什么影响,看她要张嘴立马示意她不要出声把她拉到巷子里一辆马车上,马车上坐着的还有白若余和他夫人白鹭,江知晚见状知道不妙,勉强的挤了个微笑,但愈觉得心中酸涩,眼眶通红她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白鹭见她如此,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只是手覆在她的手上做安抚。
她心里清楚,水云楼作为风时鸣隐秘的私产都能被查封,而就连白若余都带着夫人出来躲避,说明风时鸣是真的出事了,若是真如告示上说的风时鸣弑君弑父,那么风时鸣如今在诏狱孤立无援,他要想平安无事出来怕是要仔细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