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殿后书房,
风时鸣打着哈欠,用冰水激了激脸又坐在书案前,会见张闻和白郢。
张闻眉头微皱,拱手作揖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城南的洪灾,洪灾虽然已过,但是活下来的百姓都无处可去,城南门每日施粥也不是长计,现在难民中又出现瘟疫之象,城西三十里是南汝和北翟的扎营之处,若是传到军中怕是不得啊”
“那张爱卿觉得应当如何”
“臣提议在城南的庄子里安置这些难民,再请医正去治疗瘟疫,无论如何都万万不能让传开,再每日熬些预防瘟疫的草药分下去,之后等洪水淹过的村子干了之后,再让他们返回去修建家园每家补贴十两银子,陛下刚继位,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百姓们感觉到新君的爱民之心。”
“据我所知,此次洪灾受害户口有五千多户人家,这五万两白银国库可没有,你们先想办法解决钱的事。”
“是,但是臣还有一言,历年修水坝,抗洪宰,朝廷每年拔下去都有二十万两白银,但年年天灾如此,这银子却不知到底花在修河堤上到底有几分,所以陛下可以彻查国库,再不济,总有人能吐出来一些。”
“如今战事不能再等,查国库也要趁热打铁,这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又交涉了一些政务之后,张白二人皆拱手告辞,风时鸣急声道:“白先生请留步,给先生赐座。”
“先生是我父王的老师,我也尊称您一声先生,将您留下来也没其他事,就是想问问那个在你家养伤的。。那个。。”
白郢笑了笑道:“陛下是问轩辕公主最近如何了吧,最近我也只在院中偶然间见到一眼,人扶着基本上能正常走路了,陛下不必忧心。”
风时鸣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那就好,她有伤不宜挪动,就没让她进宫,这段时日在先生府上多有叨扰,我本想得空去看看她的,你也知道,最近事务缠得我脱不开身,就没顾过来。”
“臣回去后定转告陛下的心意”
“不必转告,再等几日我一定会去见她。”
“是”白郢拱手告退,正迎着一个内侍送信来。
“陛下,白府送来的信”
白郢听闻白府,立马放慢了脚步竖起了耳朵。
风时鸣接过信,看到信上说江知晚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了:“这信何时送来的?怎的现在才交给我”
传信的内侍忙趴在地上跪下:“陛下日理万机,您一直在会见外臣,这信没说是急信,奴才们就没敢惊扰陛下,这会儿看您忙完了才递上来。”
风时鸣凉意涌上心头:“罢了,下去吧”
“是,奴告退”
“沈英,随我出宫”
风时鸣和沈英一人一匹快马,先去了白府询问了一番,又去了晚甜居和别院,城中也命十一门的人寻人,可都没有半点消息。
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她给白鹭留了信,也给轩辕泽留了信,唯独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南汝!”
“我差点忘了,白若余的这位夫人白鹭可是南汝公主,白歌的亲妹妹!”风时鸣这才想起来这其中关联。
去南汝她应该会走水路,但是早上走的,一天已经过去了,现在追也来不及了。
城中百废待兴,城外援兵待命,风时鸣走在桥上看着落日余晖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的他眼花缭乱,心中不禁在想,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真的很想很想找快船追上去,但是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身系百姓,若是出了差池,天水国只会沦为他国鱼肉。
“晚晚,你是不是怪我这么多天没去看你,可是你应该了解我,若不是脱不开身,我怎么可能不去看你呢,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连句话都不给我留。”傍晚的风轻柔的抚过他耳边,却更让他想念她在身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