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自行行走,但走起路来腰下还是格外的痛,她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出了城门,却没想到兵营驻扎在城外的三十里地,她背着包袱一身伤走三十里怕是要走大半天,但是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有的时候爱的太深,反而会变得处处为他着想,她知道风时鸣的雄心壮志不仅仅于此,而是整个天下,到时候,和诸侯联姻是必经之路,她在,只会是他的绊脚石,每夜睡不着的时候她都在反复的想这件事,想了很多天,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原来,不是自古帝王多无情,而是身为帝王,不能有情。
她跟城门守卫说要去南汝军队探亲,给侍卫偷偷塞了二两银子,侍卫才给她指了个方向,可是只知道向西三十里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而军队向来都是隐秘的。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已经到了正午,头顶太阳正烈,江知晚嘴唇已经干裂,身上结痂的伤随着长时间背着包袱走已经又裂开。
她清晨未用饭,出门一向万事俱备的她今日也不知怎的,只带了细软其他吃食和水都没带,本想着到城外就能找到白歌,可如今看来,还不知要走多久。找了一棵树坐下靠在树干上休息,细细想来,在这个时代靠自己一个人,出门都会如此狼狈,心底不免浮上一抹伤感。
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了她来到这个时代遇到的所有人,离开这里她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会回来,有些人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给白鹭留了信也给哥哥轩辕泽也留了信,唯独没有提风时鸣。江知晚不禁在想,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会怎么样,应该也会难过的吧,但是难过归难过,以后他会有助他稳固江山的皇后,有温柔多姿的美妃,日子久了,便会慢慢忘了她,而她,会在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想着想着明明是悲愤交加的,却又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变得这么“圣母”了,甚至有点记不清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碧空万里,柔风抚过。
她轻轻阖眼,正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江知晚听着像两个男人的声音,荒郊野外,不知好坏,就先躲在了一人多高的草丛里。
“小爷我就在这方便吧,你离我远点。”
说着,那男子就要解裤腰带,江知晚看情况不妙,蹲在那里想慢慢往旁边移动,在罗布的视角看是草丛里一个巨物在蠕动,拿石头试探着砸了一下,只听见惨叫一声,他刚解开腰带委实是吓了一跳,手一松裤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什。。什么东西,是人是鬼”罗布壮着胆子厉声道。
江知晚捂着头站了起来,怒道:“鬼,鬼你个大头鬼”低着头看见一双光溜溜的腿站在那里又捂住眼睛大叫一声:“啊,你这个变态”
罗布慌忙蹲下把裤子提上,这军中束腿裤不比平日里的宽衣袖袍,这确实一点遮挡都没有。
“谁是变态,你偷看小爷我解手你才是变态”罗布掉了裤子又提上裤子,一惊一乍的把他吓了两跳,憋了一路的尿都忘了撒。
江知晚从草丛里走出来:“是你!”
罗布定睛一看:“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个人又异口同声道。
罗布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姐姐你怎么藏在这里,我方才一是尿急,没瞧见草丛里还蹲了个人。”
江知晚扶着腰,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树旁身子倚靠在树上,喘着气问:“白歌呢”
“他早就回去了呀,现在是我和另一个将军领军待命。”
既然白歌已经回去,留罗布和一个将军在此,等于留了兵留了钱,也就是说白歌定会助风时鸣讨伐他国,这么多兵在城外不会待时间太久,所以近日风时鸣处理好朝中政务就会派兵开战,但是天水缺少良将,恐怕他只能御驾亲征了,届时,朝中无人坐镇,他能顾得过来吗?
转念又一想,这往后战事会多了去了,他是正了八经继位的太子,即便他御驾亲征,朝中还有那么多大臣辅佐政务,哪轮得到她操心呀。
江知晚看着裤子拧的歪七扭八,比以前在南汝黑了不少的罗布,抿了抿唇道:“有水吗”
罗布眨了眨他那紫色眸子的眼:“我是来尿尿的,怎么可能带水”
江知晚叹了口气:“那你先去方便,方便完了赶紧回来。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解呢,被你吓得都憋回去了,在这等着,我去那边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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