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说要在熙月楼门口集合的嘛”
“那也可以先进去等着,坐在门口等我们来了再出来”
“谁知道你们这么久才来”6南一不满的说道。
“你小子裹着披风倒是人模狗样,看把人家姑娘冻得”风时鸣嘲讽的说道。
6南一看了一眼阿芷:“你明知道晚上冷,出门也不穿衣裳”
阿芷可怜巴巴的小声喃喃道:“今天女子都打扮的美艳为主,谁会裹个大棉袍啊”
6南一冷哼一声:“看到没,这就是找罪受,活该”
轩辕晚给6南一拼命使眼色,示意让他把披风给阿芷裹上,也不知他是看懂了还是装没看懂,一脸问号迟迟不动。
风时鸣连眼色都不想给他使,直接伸手把6南一身上的披风解开扒拉下来递给晚晚,让晚晚给阿芷披上。
阿芷笑的像个水蜜桃,甜甜的道:“晚姐姐,你真好”
风时鸣说:“我们都别站在这里了,带你们去看个东西”
阿芷高兴的不得了:“我们要去看什么,是不是还有好玩的,反正我刚好不想回家,咱们再玩会儿,若不是跟你们一起,祖母和父亲定不会让我在外面玩这么晚。”
阿芷又没好气的瞪了6南一一眼,拉着轩辕晚道:“晚姐姐,我们快走吧”
四个人你追我赶,像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走了一路,走到张府附近的一座桥上。
冷月当空,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映着,西北的天上星星格外的多,路边行人渐少,树木枝丫随风婆娑,枯叶簌簌有生。
几人欢笑着,天南海北的说着,没有君臣之别,没有男尊女卑,没有国家大义,也没有塞外仇敌,只有自由的心,欢快的在一起跳动着,如篝火般在世间囊萤映雪。
青石长街,灯火忽烁。
寂静的长空被嘹亮的声响划破天际,天花散开,如星如彩,绽放的火星如云如雨水晶琉璃般落下。
阿芷惊喜道:“好美呀,这定是哪个小郎君哄自家娘子欢喜放的烟火”
风时鸣侧身看着轩辕晚淡雅如玉,笑颜如花呆看着长空,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满足感,他就是阿芷口中哄娘子欢喜的小郎君呀。
第二日风时鸣得到军报,扶桑王室起了内讧,
原是扶桑王子贺兰达支持归顺中原,而老扶桑王那边却觉得祖辈打下来的王位要在他手里拱手让出俯称臣,心有不甘,他觉得扶桑大好儿郎凭什么要给中原那些虚伪小人矮一头,他扶桑生在沙漠草原之间,如狼似虎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的生存着,他们只想自由和独立,不想跪倒在中原皇帝面前做奴。
贺兰达看的长远明白,他知道十万大军已折,大将军蒙多也殁了,如今再不主动归顺,接下来寒冬将至,牛马缺草少粮,中原必定兵于此,倒是无论是顽抗到底还是被迫投降,都不是上策。
可他父王舍不得,他规劝再三,仍是说不动他,一来二去支持贺兰达的和支持老国君的两拨人吵的不可开交。
风时鸣这边已整军待,如今西岐那边已经稳定下来就交付给其他官员继任了,西岐的兵暂时还用不到,扶桑那边游牧为主,几个部落家在一起剩余兵力已不到五万,他带十万大军绰绰有余,此仗在威不在打,赢得了战争,赢不了人心,他去也是想让扶桑百姓看到他对他们并无威胁,反而有助益,人是趋利避害的物种,即便他们的心再野,心也是肉长的。
此行路上,轩辕晚给士兵们准备的口粮以风干牛肉和胡饼为主,路上干燥,她还教厨子做了一些方便面和干菜,这样用水冲泡一下就可以食用十分简单。
士兵们的衣食住行被轩辕晚照顾的很好,这样行军打仗也不至于那么苦了,临行前,轩辕晚还同他们说等他们打仗归来,回到各自家乡要给他们举行相亲大会,给他们相媳妇呢,青春年少的小伙子都兴高采烈的盼着打完仗赶紧回来。
扶桑那边迟迟没有统一决定,听闻风时鸣又领兵前来,大巫师早早的躲了起来,经过上次他也没脸再见风时鸣了,他只能暗中使力支持贺兰达。
最终双方僵持不下,扶桑老国主还是决定拼死一战,又有不少扶桑百姓男儿愿意抗争到底,于他们而言,归顺中原虽然风时鸣说的好听,给的条件也诱人,但是在人之下总归是要仰人鼻息,若是连年赋税,他们只怕更是雪上加霜,即便他这个皇帝能一碗水端平,谁知他能当多久,到时再有下一个皇帝,责难于他们,到时候他们要兵没兵,要人没人,那可就是更是穷途末路了。
他们的祖先宁死不屈,如野狼一般在中原人嘴里抢夺食物和地盘,才有了如今自由自在驰骋的草原疆场,这是万万不能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