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就回给他更激烈的更隐秘报复的回吻。
半个小时后。
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冲过他细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和摩擦出细微伤口的薄唇,再往下滚过胸肌、腹肌。
薄景行简单的吹干头,裹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锐利的狐狸眼在房间环顾了一周就现早就空空如也。
之前还在这里和他抵死缠吻好像一场梦,梦醒了,梦里的那道人影也跟醒过来的梦境一样消失不见了。
他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抓到了虚无的空气。
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
薄景行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从高空重重摔落。
在他重新拿出眼镜戴上转身的刹那,那道没被抓住的空气中隐隐浮动过来一缕暗香。
初嗅仿若踏入炽热沙漠,那馥郁的玫瑰香裹挟着一丝撩人的烟熏气息与微醺的酒香,恰似残阳下沙丘中顽强绽放的玫瑰,于荒芜中散着极致的魅惑与神秘,令人心醉神迷又难以捉摸。
薄景行好像一瞬间又被强势的拽进了之前的梦境,在虚无空气中抓到了一丝真实感!
他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沙旁坐下,微微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精致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深邃有神,眼角微微上挑,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薄唇笑。
身上宽松的白色浴袍,腰间松松系着带子,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在暖黄灯光下散着迷人的光泽。
他勾着头,俊美的脸庞在手机灯光映照出淡淡的影子。
薄景行给自己微信上置顶的头像去了一条消息,随即起身打内线电话,声音沙哑蛊惑。
“给我送套新衣服进来。”
*
外面观砚已经回到了酒店。
正好乔念来找她。
视线在她咬破的嘴唇上面停顿了半秒钟,看得她不自觉的偏过脸避开女生如有实质的目光。
还主动找了话题。
“sun,怎么了。”
乔念视线依旧落在她唇上,又停顿了半秒才挪开,找了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说。
“我让人查了下珊瑚岛的开采,怀疑背后有第六洲手笔。”
“第六洲?”
观砚瞬间从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中回到现实,不再注意自己被咬出微小伤口的唇瓣,一瞬间表情变得肃穆严肃,坐在了乔念的对面。
“你查到了什么。”
*
另一边,京市长安街警察局里今天格外热闹,媒体记者围着警察局拍到了好几辆豪车前后到达,又提溜着人从里面出来。
“咔咔咔”的拍照声不绝于耳。
哪怕他们带来的司机跑去阻拦恐吓,这帮记者就跟有人撑腰似的压根不怕,照旧将长枪短炮的镜头朝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名流脸上怼。
来领人的名流们没一个是带笑离开警察局的,全部脸上都挂不住的难堪表情,还得咬牙硬忍了怼到脸上的镜头。他们直到上了车才能松口气教训起闯祸的女儿。
梁娜也在这些被父母领回去的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