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艾伯哈特很差异:“奇怪,我没听说过你有女儿。倒是我知道杰拉德生了个女儿,而且,我还有些奇怪。”
“哪有什么奇怪的。”洛特哈德眼珠子不禁打颤,暗示着他在撒谎,虽说也不是故意扯谎。
“你们夫妻色有那么黑吗?你的这个女儿……头也太黑了。”
洛特哈特还没想到由头搪塞,小姑娘却叹气头,她知道眼前站着的其实就是自己的二叔,既然是亲戚没必要畏惧。
她昂起下巴,栗色的头随风飘逸,突然开口道:“我是伊娃,我父亲是巴黎伯爵杰拉德。你……就是于利希高伯爵?你是我的叔叔?”
“哦?”原本奇怪的艾伯哈特猛地一颤,顿时理解了一切:“原来那个女孩就是你?你居然出城了。几年前我进如巴黎的时候听说你父亲新添一个女儿,他不让我看,想不到就是你?”
“是我。我是伊娃。也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
“是真的?小姑娘,难道你父亲到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你可知,你父亲比我年长好几岁呢。”
女孩撅起小嘴,更多的事情她确实不知情,索性大大方方地闭嘴了。
艾伯哈特一张打手拍在脸上:“可恶,杰拉德是怎么搞的,都要战死了居然没有儿子。早知如此,当初皇帝何必让他继承爵位。巴黎爵位本该是我的。”
洛特哈德见大哥并不质疑反对他的侄女,安然地调侃道:“皇帝办事还是好的。如果你是巴黎伯爵,现在大军包围的就是你的。”
“哼!你当我怕那个留里克?”
“可你战败了,我也战败了。大哥,啥也别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们无法挽回。我已经答应杰拉德,他女儿就是我女儿。我也希望……”
“让我同意吗?可以。他女儿本来就是我侄女。”说着,艾伯哈特伸手揉揉侄女的脸,这小姑娘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明明身处大军中,竟然没有为庞大阵仗吓得惊恐大哭,这种定力令人称奇。“哎呀,你要是个男孩多好。”
即便是巴黎伯爵的独生女,她在这场大战中不过是不知名的小角色。伊娃已经离开城市,已经脱离了苦难命运,可巴黎的苦难已经全面开始。
第二天,围城大军又热闹起来。
在吃过早饭后,一批赤膊壮汉健康一支奇怪木杆陆续走到河畔。
他们聚集在左岸桥头废墟,正前方不远处就是厚重的法兰西岛城墙,不必仔细去看,就能注意到南门旁边那烧焦的船只残片,以及呈现黑色的阵亡者残骸。
留里克命令各旗队出一些强壮士兵,使用飘杆向城市抛投石弹。
三百余人聚集一起,他们又伴随着布置完毕的“公牛”投石机阵列,大家有说有笑,就等着老战士格伦德宣布骚扰作战恢复。
随着命令下达,说笑不止的战士迅开始就地捡起石块,放在飘杆的皮兜、麻绳兜里,每个人保持一定间隔,运用浑身的肌肉,令飘杆甩出一个大圆,兜住石块的长长绳索因鞭打效应进一步加,石块被狠狠甩向城墙。
无数石块形成天空之密密麻麻的黑影,它们比冰雹可怕得多了。由于抛射它们的都是金的罗斯战士,士兵足够强壮,石块才被抛得更远,这下子法兰西岛的户外区域已经不安全了。
纵使守军可以将木盾举国头顶,但被呈自由落体的石头砸中木盾,盾或许不会断,强大的力道还是能将士兵的手臂震得青紫,无疑是对后续作战的削弱。
凡是能射石弹的方法都被用上,唯有两座“母牛”投石机仍被雪藏在温泉宫内,属于它们的高光时刻尚未到来。
围城军针对河心岛的轰击从早晨持续到傍晚,攻击迅变成自由射击阶段,躲在五花八门避难所的人们随时都能听到噼啪声,那些冒险跑到户外看看情况的士兵,果然有人被砸伤身子,被迫浑身是血地撤到避难地。
守军继续经历精神打击,躲在御所中的巴黎伯爵还能怎么办呢?他已经骂得嗓子疼,无能狂怒之感彰显得淋漓尽致。或许就是因为信件上骂了罗斯王一句“骡子”,才惹得对方不停扔石头。
只要不派士兵到城头探查,就不必担心有人被石块砸裂头颅。倘若只为观察桥梁的情况,派人进入城门楼就好了,在看管操纵铁栅栏的人力铁栅栏的同时,通过观察孔窥探敌军情况。
唯一闹心的事情怕是取水了,法兰西岛不缺水,但水井都是露天的,现在露天取水有被砸伤的风险,东躲西藏的战士为了自身安全只能硬生生躲到夜幕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