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食髓知味这种事儿,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时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混账的撩拨手段,她难受极了,那种将溢未溢的感觉奇怪又陌生,最后让她还是哭出来,勾住他的腰求他。
求了的后果就是,她哭得更凶了。
时吟开始不理解了。
难道男人三十岁以后就开始不行了这事儿,分界线就一定要到三十岁以后才管用的吗
时吟觉得自己可能熬不到他三十岁了,如果顾从礼一直这样,那么她会在他二十九岁这年,被他活活弄死在床上。
好在禽兽被喂饱以后非常温柔,之后的所有工作他都全权负责,时吟只负责被他抱在怀里喘气儿。
第二天还是被身边的人的动静弄醒。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扫见男人站在床边,宽阔流畅的肩线,背肌,和时吟看过的杂志男模不太一样,他皮肤偏白,身材却特别好。
手感也好。
时吟迷迷糊糊地重新闭上眼,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朦胧感觉到床边微微塌了下,有人握着她的腿塞进被子里,又将滑落的被单拉过肩头。
再次醒来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简约设计的黑色吊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那儿。
时吟花了十秒钟反应过来。
顾从礼人没在,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昨天她一条命都快被作案工具折腾没了,顾不上观察作案现场长什么样,此时四下看了一圈儿,顾从礼家这卧室比她家的看起来大了一倍,床角凳上放着件性感的女士睡袍。
时吟定了两秒,爬到床尾去扯过来。
丝绸的面料柔软光滑,上面带着淡淡洗衣液的香味。
她将睡衣丢在床角,掀开被子翻身下地,除了腿还有点软,倒也没有太不舒服,她跑到地上捡起手包,翻出手机来,又蹬蹬蹬地跑回到床上。
抽了枕头靠在床头,时吟把手机开机,给顾从礼打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顾从礼接起来,声音低淡“醒了”
“我不要穿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她闷闷说。
顾从礼沉默了。
半分钟后,卧室门被人推开,他拿着电话走进来,走到衣帽间,拿了套浅灰色的睡袍出来,走到床边递给她“我的穿不穿。”
“”
时吟瞪他。
顾从礼面无表情。
时吟裹上床单一跃而起,跪在床边,凶巴巴地“别的女人的睡衣你留到现在还拿来给我穿,你是不是不想要女朋友了”
她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一抽屉的小雨衣,表情更凶了,拉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你还有那么多的小雨衣,顾主编好艳福,和前女友一定很和谐吧。”
顾从礼侧头瞥了一眼被她踢到床角的睡袍“这是我妈的。”
接着扫了眼床头柜抽屉“那些,”下巴点了点,“是给你准备的,草莓味。”
“”
时吟脸红了,默默地爬回到床角,将那件睡袍叠起来,板板整整地放回到凳子上,表情十分肃穆。
顾从礼好笑的看着她,将手里的衣服罩在她脑袋上“穿衣服,出来吃饭。”
时吟慢吞吞地将他的睡袍套上,领口拉严实,带子系得紧紧的,眨巴着眼“周末你要去看阿姨吗”
之前,顾从礼每周末都会消失一天,电话短信全都联系不到,时吟觉得这是个有秘密的男人,还经常脑补他脚踏两条船,每个周末都和另一个美人你侬我侬的场景。
但是后来又仔细想想,顾主编那个阴晴不定的鬼畜性格,恐怕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在他手下活过三分钟,时吟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