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种情况,打得红姨始料未及。
阿婉对林染起了心思,可听了母亲的话,便断了念头,望着沉默不语的哥哥,也不忍心说重话:“哥,不要惦记别人的钱,也不要去打扰不待见咱们的人。”
大壮一根烟抽完,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楼上。
没一会儿,大壮愤怒的声音传到了楼下:“爸,你咋就瘫痪了呢?你要是好好的,我能用别人拿钱上学吗?我能被别人指指点点吗?!”
“你活着不活着,死了不死了的,你害惨了我们,你知道吗?!”
红姨眼泪哗地下来了:“那是他爸啊,只要他有口气在,他就有爸在啊!”
“妈别生气,妈……”阿婉抱住了母亲哭了。
隔壁的林染听到邻居吵起来了,他侧耳仔细听听,结果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他也没多想,晚上郝玉还得过来呢。
红姨听儿子依旧在那里指责父亲,她冲到楼上,啪啪给了儿子四个嘴巴:“你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这是你亲爸,没有他你哪来的?!”
“好像我愿意出生在这家似的!”大壮嘟囔一句。
红姨蹲地上嚎啕大哭。
林染一听不太对劲,莫不是红姨她老公没了?
想到这儿,林染跑进了市,直奔二楼:“红姨咋了?”
嘎——红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屋里的兄妹俩也都低下了头,谁也没好意思回答林染。
林染走到床边,见红姨老公哭了,半开玩笑地说道:“瞧瞧这大过年的,我叔还感动哭了,红姨你也是,我叔有反应了你应该高兴,你咋还坐地上哭呢?”
红姨爬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男人脸上的泪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咱们夫妻一场,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少不了你一口饭吃,我要是走了,指定也带你走,不让你受儿女的气。”
“……”大壮。
“……”阿婉。
林染眉头微皱:“红姨,你这话说得不对,你俩孩子都是大学生,哪能不孝顺,大家年的别总说死不死的,也不嫌不吉利。”
红姨看了看林染,指了指楼梯:“大染你回家吧,等你叔走了,我再通知你。”
林染噗嗤一声乐了:“行行,我走我走。”这一家子咋了?大过年的瞎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