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聪松开了林染:“你给我等着,凭啥师父好东西都给你,凭什么?!”
“就凭是我给师父捧的骨灰盒。”林染轻蔑地直视着江聪:“我是跟师父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如果按照正常的家庭来看,我得叫他一声爸。”
“而你呢,十七岁拜师,谁远谁近你心里没数吗?”
林染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我也真是高看你了,你啥样我应该早就清楚。”言罢,大步走进了派出所。
江聪气得脸都绿了,奈何派出所门口他不敢胡闹。
董老板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趁着四下无人,上去就给了江聪一拳:“你小子行啊,居然敢算计我?!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找你了,咱们一拍两散!”
江聪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脸,白愣了一眼董老板,拦了一辆车走了。
林染听着警方说了事实的经过,打电话给宋柯,寻问能不能给香姐肚子里才三个月的孩子验一下dna,他并不相信香姐是乱来的人。
宋柯一口答应了。
警察理解林染的心情,哪怕香姐死了,也要清清白白走。
林染回了家,给纸活厂那边的管事打了电话,说了香姐的事儿,还让他们小心着点,他这一次得罪了江聪和董老板,不想他们暗地里下黑手。
管事连忙应下,让小工们多加防备。
江聪回到了家,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万块钱,他嘿嘿一乐,甭管挨了什么名声,钱到手了就行。
想到这儿,江聪开车来到了镇上把钱给媳妇送了过去。
媳妇不太高兴地给他开了门,直到江聪把钱拿出来,这才露出了笑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有本事,说挣着钱就挣着,我男人就是厉害!”
如果换作以前,江聪被媳妇夸完肯定乐得找不着北,但此时不一样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个儿娶的媳妇只认钱,别的啥也不在乎。
丈母娘到底是当老师的,给江聪倒了一杯茶:“钱啥的不着急挣,凡事要稳当才行。”
“妈你放心吧。”江聪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是那么想,他满脑子都是纸活厂。
数完钱的江聪媳妇见他心不在焉,忙问:“你咋了?”
“呃……没什么。”
“你有事倒是说呀!”江聪媳妇最讨厌江聪有事瞒着她。
“纸活厂是林染开的。”
“啥?!”江聪媳妇腾地站了起来,手中的一万块钱散落在地,她指着江聪的脸埋怨道:“你说说你,跟你师父这么长时间,你混着啥了?”
“……”江聪。
“真是没用的东西!”江聪媳妇气得转身回了屋。
丈母娘将钱捡了起来,也跟着数落:“也不怪我闺女跟你生气,你师父走了你啥也没闹着,哪怕分你一半也行啊!咱们镇上的纸活厂可不只是卖咱们镇,一年的纯利润至少得一百来万啊!”
“妈,我有事先走了。”江聪呆不下去了,满心满意地送钱来,结果还落得一身不是。
丈母娘也是真没看上江聪,本身他们两口子都得老师,哪能看得上种地的江家,只可惜闺女乐意,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让闺女嫁了。
事实上证明,江聪确实不太行。
江聪回到了家,闷头喝酒,想着老婆和丈母娘的白眼,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林染的头上,如果林染不多管闲事,他也不会跟董老板闹掰,也不会少挣五千块钱!
“妈的,林染你真不是人,你落一个好名声,坏事都成我的了!”江聪将手中的啤酒瓶子用力地摔到了地上:“这事我跟你没完!!”
正在家里洗澡的林染猛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江爸和江妈过来看儿子,见儿子如此的颓废,他们安慰江聪:“儿啊,你别上火,我跟你妈还有点钱,实在不行你自己单干!”
“单干……”江聪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单干的成本不小。
“实在不行,咱们把地卖七年的,这样就有钱了,你进货,我们还帮着你。”江爸重男轻女,只要儿子有难处,哪怕没钱也能给弄来钱!
江聪望着心疼自己的爸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我要单干!”
“这就对了,拿出志气来!”
江聪有了父母的鼓励,自信心爆棚,他暗自誓一定要挤掉林染,垄断十里八村的所有老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