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活厂多少工人?”
“五十多个。”
“真不少!”华子激动了,他以前曾去过纸活厂,那么大的厂房呢!
林染笑而不语地回到电脑前,他查找着市里有没有出售的厂区,到时换一个地方大规模的生产殡葬扎纸这种纸品,但是吧就是招工费劲,有些人嫌弃这个工作晦气。
董老板叼着烟从外面进来,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林老板!”
“董老板今天咋有心情过来了呢?”林染客气的请他进屋坐:“真是稀客啊,你来到这个镇上这么久,还头一次来我这的店吧?”
“我不是一直没时间嘛,我过来是想跟林老板谈谈关于纸活的事儿。”
“董老板的意思我懂,无非就是想让我便宜一点对吧?”
“林老板果然聪明!”
“不行。”林染一口拒绝:“我给你的真没要高价,你可以上别的镇打听一下,他们也在我这里订货,都是统一的价位,一分钱不代差的,如果我要是给你便宜了,那我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董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行啊,我也知道林老板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多算我。”
“这个董老板尽管放心,我林染不差事儿。”
董老板见状便不再提这个,适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江聪的身上:“这小子真不地道,坑我去签字,还跟那个姓崔的拦着我不让我看死者。”
“江聪是我师哥,虽说我与他分道扬镳,但我也不方便说他什么。”林染从来不会在同行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特别是眼前的董老板,以前的事儿他可都记着呢。
“也是。”董老板再也坐不下去,客套了几句起身便走了。
华子抽着烟目送他走远,觉得董老板过来不光是为了谈纸活的事儿,只不过自家师父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sxynkj。??m
香姐肚子里的孩子与崔大哥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孩子真的是崔大哥的。
林染摩梭着下巴,他可以想像得出崔大哥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当时崔大哥不喝酒,或许不能酿下这样的苦果。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酒蒙子最引以为傲的一句话!
转眼出了正月,理店一年中最兴旺的两天开始了。
农历二月初一和初二,是剪头的旺季。
林染特意跟老同学那里预约一下,七点半就过去剪头,省得去晚了排队。
华子也跟着沾了光,林染结束后就是他了。
二人剪完头神清气爽地出来,华子抽着烟问林染:“林哥,我姐家的孩子老吓着咋整?”
“整两个桃木的棒槌给孩子戴上,这玩意儿辟邪,如果买不到呢,就用西北角的桃树,最好是一年以上的桃木,自己用小刀做两个也行。”林染说道。
“管用吗?”
“反正我小时候就戴着这个,十八以后就摘了下来。”
华子赶紧给姐夫微信,让他想办法弄两个小棒槌给孩子戴上。
“小孩子的天灵盖还很软,眼睛还亮,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农村不像是市里人多聚气。”林染忽然想到了常程,这小子完全是个小大人。
“我小时候好像就没有过。”
林染看了一眼华子,见他头顶上有四个头旋,心道:这小子火气旺,哪个小鬼敢惹他!
这一到开春的时候,冬天里快要不行的老头老太太们一个个又逐渐恢复了。
林染带着华子去了纸活厂,工人们正在认真地工作,他检查了一下防火的设备,甭管陈叔算得准不准,人家提点你了,你就得精点心。
四月五号是清明节,前三天后三天是上坟的日子,五号这天有父母并骨已经三年的便可以立碑了。
现在的碑文不像以前是人工雕刻,全是机器刻字,既准确还好看,最重要的是省人工钱!
林染的门市前摆放着几块石碑样板,只要有需要的直接跟他预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