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煩躁的關了手機,去浴室洗漱。
當晚梁非城從會所出來,迎面就是郁聞州幾個人。
彼時梁非城被一群人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出來,市政的官員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微微側著頭聽著,側臉輪廓沉入夜色中,十分撩人。
郁聞州之前很中意市政的一個度假村項目,結果卻被梁非城給截胡了,沒想到今天卻遇上了。
他心裡冷笑,邁開長腿直接朝他們走去。
市政的官員一看到郁聞州,頓時頭皮發麻,紛紛低下頭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郁聞州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的看向梁非城。
梁非城冷漠的看向他,「成王敗寇,還有臉計較?」
郁聞州低低一笑,眸光瀲灩,「成王敗寇,說的很好,梁三少果然是有文化的人,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願賭服輸?」
「你還挺不要臉的,手下敗將在我面前說什麼願賭服輸?」梁非城說完後,從大衣內袋裡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將郁聞州當做透明人。
郁聞州全然不在乎,拿出手機,漂亮乾淨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將今天中午和喬南的通話記錄亮給梁非城看。
通話時間,三分一十三秒,電話號碼很熟悉。
梁非城只是掃了一眼,目光卻落在備註上。
緋聞女友四個字,讓男人的臉色驟然一沉,手指攥緊手心裡的懷表。
郁聞州將手機收了回去,嗤笑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不是被你拉黑了怎麼還能給她打電話嗎?」
他佯裝思考,精緻的五官微微皺了一下,「那就得追溯到很多天以前了,我在醫院和她單獨相處了……半個多小時,這些,你都知道嗎?」
梁非城攥著懷表的手指被壓出青白的冷意,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郁聞州,冰冷的說:「與我何干。」
卻是兩人擦肩而過時,郁聞州壓低的嗓音以一種勝券在握的姿態說:「讓她的心一步步淪陷,才比較有成就感,你說是不是?如果她心思坦蕩,是不會對你撒謊的。」
梁非城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邁出長腿,步伐沉穩的走到車前,背影挺拔高大,低頭上車。
他回到梁公館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在走到二樓拐角處的時候,他腳步微頓,而後邁開長腿,繼續往上,回到三樓主臥。
正當他要脫掉大衣時,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聲線清冷。
他將大衣丟在床尾的腳蹬上,回頭看見開門進來,身上裹著毛絨外套的喬南,養了這些天,她的臉稍顯氣色。
梁非城目光掃過她穿著拖鞋,卻沒穿襪子的腳,臉色微沉:「什麼事?」
喬南低頭說:「想麻煩三少一件事。」
梁非城心中冷笑:「等我洗完澡再說……去把我的浴袍拿過來。」
喬南轉身去拿睡袍,走到他面前時,梁非城單手接過浴袍,眉目冷淡,「郁聞州最近有再找過你嗎?」
喬南愣了一下,今天上午她剛接到郁聞州打來的電話,而且上次在醫院郁聞州和她見面的事梁非城也不知道,除了昨晚網絡上的那段視頻,也看不出什麼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開口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