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走得匆忙,你還好嗎?」
「。。。。。。」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好趁這個機會,我跟你說一些事。」
或許是教過書的原因,方清月說話時不自覺帶上命令口氣。
田恬生來最討厭這種口吻,他索性將手機甩到旁邊,任由方清月對著空氣念叨。
偏偏人還未察覺,一直等好幾分鐘過去,意識到不對勁田恬那邊過分安靜,才漸漸收住話頭。
「田恬?」
回應自然無聲。
看來人打定主意不願開口,方清月當下也不好逼他,匆匆補充上隨時都可以再來玩便掛掉電話。
打完這通電話後,原本困得眼都睜不開的田恬卻沒了睡意,他盯著天花板發呆,這才注意床柱雕刻著各種飛龍走獸的木雕圖案。干而不燥、亮而不油,這架勢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沒想到一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還這麼會享受——
田恬撇嘴,倦倦地打了個哈欠,拉高枕頭整個人埋在被子裡。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想些什麼,可又沒有任何的思緒,況且柳昭夕已經不跟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他甚至連人去哪都無處可查。
只有在這個時候,背後騰起的莫大空虛令田恬渾身不自在。
先前還有人抱著他,此刻就如迷路的孩子,身體團成了球,以至於連自己怎麼睡著的,田恬都沒了意識。
等後來,朦朧之中感覺臥室門開,右邊床鋪下壓,田恬隨即落入一個更為溫暖的懷抱。
應該是柳河吧?
田恬睡得迷迷瞪瞪,他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卻因為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股氣息,於是朝那人的懷抱里縮了縮,換來一聲低不可文的嘆息,以及更收緊的臂彎。
第85章
柳河住的地方雖說是有個院子,可沒有丁點有玩意。
田恬自從睡醒之後就覺得百般無聊,可外面也是寒冬臘月,提不起半分性子。多虧屋內還算暖和,於是他整日窩在臥室里胡鬧,將房間搞得一團亂糟。
每天上午十點左右,會有幫傭準時進來收拾衛生,見田恬在窗邊站著也不敢直視,只是低頭收拾完東西就走,多個字都不肯說,搞得田恬也沒了多少樂。
於是,他的矛頭又轉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的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