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生活環境的差異擺在那兒,他跟蕭何這輩子也牽扯不到其他關係,不如找個順眼的待在人身邊,一直等柳昭夕回來差不多。
「。。。。。。」
田恬思緒越來越遲緩,他的心也漸漸麻木,可等過馬路時又忽然駐足,心底怨恨不斷翻湧。
憑什麼是他等?
分明是柳昭夕去了國外不願見他,自己為何還要苦苦追尋,就非他不可?
田恬腳下的抗拒令喻江茫然,將他從過分喜悅中拉回了現實,扭頭望向田恬的臉。
察覺他渾身寫滿的頹廢,喻江手指用力,將人拉回人行道,連詢問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對方。
「小恬?」
發現對方穿得格外單薄,擔心田恬感冒,喻江趕忙解開圍巾系在他脖間。
他的圍巾過大,直接包住了田恬小半張臉,露出他那雙圓溜溜的眼。
看得人喜歡得緊。
喻江這才鬆了口氣,雙手扶住膝蓋,笑眯眯地看著沉默不語的男生。
「怎麼啦,是不是走得累,要我背你過去?」
其實,喻江是多麼敏感的一個人,他大概能猜到田恬停住腳的原因,可他不願深想。
覺得人能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他,就足以證明自己在田恬心中的地位。
就像先前所說的那樣,他不要求田恬給他怎樣的名分,只求能陪在人身邊,喻江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發問的同時,田恬視線落在面前人的臉上。
坦白說,喻江其實並不難看,反而有一種柳昭夕沒有的獨特氣質。
相比之下,他五官也比對方更柔和,可田恬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他對喻江已全然沒了先前的喜歡,此刻就剩下看老朋友的疲憊。
但這些東西不好直接展露,田恬任由喻江拉住他手腕晃動,就跟哄小孩一般,時不時逗他笑。
「別鬧了,在外面。」
等待紅綠燈跳轉的空隙,看著他這副模樣,田恬心中不忍。
說他良心發現也好說,他浪子回頭也罷,這個寒冷冬日裡,陪在他身邊的也就一個喻江。
想到這,田恬也不再顧忌周圍環境,反手握住喻江手腕,卻被對方身體傳來的溫度燙得蹙眉。
「你怎麼回事?」
他這才發現喻江的眼神有些迷離,卻還勉強撐起精神想帶他過馬路。
誰喻江臉色忽然蒼白,笑容幾分勉強:「沒事兒,別擔心甜甜。」
雖是這麼說,可喻江身子微晃。
先前得到田恬消息時,他出來的太過匆忙沒穿幾件衣服,再加剛才將帽子與圍巾都給了田恬保暖,導致自己一時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