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賀安閉上眼。
在家裡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聽見他媽給他哥打電話。
』媽媽給你帶的堅果記得吃。』
』媽跟你說了,晚上別睡太晚,要好好休息。』
』換季了,小心冷熱交替感冒,別總喝冰水。』
到了他這,永遠就只有一句「需要錢跟媽說」。
好一個一視同仁。
安潯皺眉靠在教室門外。
他本以為對方只是簡單打個電話,不進去是為了不打擾。
沒想到,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
安潯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進去吧,這時機怪尷尬的。
不進去吧,這都幾點了,還有倒垃圾的任務沒幹,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正當安潯猶豫的時候,閆賀安從教室里出來,猛不丁跟靠在門外的安潯對上眼。
兩人都是一愣。
安潯脫口而出:「我什麼都沒聽見。」
閆賀安:「……」
他沒說話,但他眼神里寫滿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智障」。
安潯確實無意聽牆角,但他眼下解釋什麼都像是辯解。
他乾脆直言:「抱歉。」
「你是該道歉。」閆賀安調整了一下呼吸,竭力讓自己情緒平穩下來,不過度遷怒安潯。
他轉移了話題,不爽地看著安潯:「你為什麼把我抽菸的事兒捅給大堯?害我聽他念了半小時的經。」
安潯:「?」
這就有點冤枉了。
他表情太疑惑,閆賀安看他不像演的,懷疑道:「不是你告的密?」
「天地良心。」安潯指天發誓,「是我的話今晚回家就踩井蓋掉進去摔斷腿。」
閆賀安:「……」
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