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一会儿。”孙牧说。
他俯身,亲了亲她面颊。
然后又亲了下她额头,最后吻了她的唇,才起身离开。
张南姝痛痛快快翻了个身。
这是她的床。
式大铁床,她换了好几年了,最近才感觉有点逼仄。孙牧一离开,张南姝觉得自己的床都宽敞了。
吃了早饭,她处理完自己这边的事,又听几个管事的跟她说最近的账目。
中午饭的时候,张南姝在自己院子里巡视。
乳娘:“您看什么呢?”
“真奇怪。”张南姝道。
“哪里奇怪?”
“明明只走了他一个人,怎么感觉我这院子都宽阔了好多?”张南姝说,“他可算走了。”
乳娘:“……”
张南姝晚饭又去颜心那边蹭。
程嫂做的凉菜也不错,颜心晚上喝粥;景元钊的菜,则有一道红烧鱼、一道红烧鸡。
“你晚饭吃这么油腻?”张南姝说他,“天这样热,你也吃得下去?”
景元钊:“你管呢?”
“猪猪,他将来真的会胖。”张南姝说。
景元钊:“管好你自己。”
“你看,他现在成天坐在轮椅上,这腿也动不了,还每天暴饮暴食,他很快就似吹气般肿胀起来。”张南姝说。
颜心失笑。
景元钊:“用不着你操心,老子好得很。”
颜心怕他们俩打起来,问张南姝,“孙牧呢?他不过来吃饭?”
“他去驻地了。”张南姝道。
景元钊打量她:“你这一脸容光焕,颇有点死了糟老头的幸灾乐祸。”
颜心:“……”
如果景元钊挨打,那一定是他活该。他没有一顿打是冤枉的。
“……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张南姝笑嘻嘻,“再搞点好吃的,喝点酒吗?”
颜心:“……”
她吩咐程嫂,再去弄点下酒菜,让张南姝和景元钊喝一杯。
景元钊很久没喝酒了。
“明天出去逛逛?”张南姝问,“你来了这么久,我带你逛过的地方有限。”
“我和阿钊一想出去逛逛,又怕你没心情。”颜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