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这晚上,情绪有点反常。
他很激动。
帐内,他用力吻着她,胳膊牢牢箍住张南姝,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也有点粗野。
张南姝觉得热死了,又被他来回搓揉着,头都汗透了。
她狠狠咬住他肩膀:“你没完了?”
“南姝,我喜欢听。”孙牧没喊疼,只是低声告诉她。
张南姝不松口,只想叫他求饶,隐约要把他的肌肤咬破了。
孙牧依旧搂着她,拨开她汗涔涔的丝,吻她耳朵,低声告诉她:“南姝,我很喜欢听你说,你是我太太。”
他似轻声笑了笑,又似哽咽,“南姝,你是我太太!”
张南姝:“……”
她松了口。
算了,不要和男人计较。臭男人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张南姝完全不懂。
“太太”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
如果她爹爹还活着,娶了帅府千金,自然前途无限。可如今张家风雨飘摇,她与两位兄长,在政客和军阀们眼里,就是三个孩童。
孩童抱着这样庞大的家业与军队,必然会引无数的觊觎。
孙牧这个时候娶了张南姝,其实等于入了火坑。
他是个谨慎又严肃的人,不是无脑草包,他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张南姝不太懂,张三小姐做了他的太太,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往后有他哭的日子。
她真不懂男人。
他又吻她的唇:“南姝。”
张南姝应了声。
“小姐。”他又低声叫她。
张南姝:“……”
这个称呼,莫名肉麻,叫人从唇角到心头,都是微微一酥。
她回应着他的吻,堵住他的话头。
别再说了,张南姝对煽情的话都会觉得肉麻,她受不了这种感觉。
孙牧翌日去了驻地。
他出比较早,张南姝还没起床。昨晚折腾太狠了,她身上软,懒得动。
“……我尽量早点回来。那边事情理顺后,我也不用常去的。”孙牧说。
张南姝:大可不必,你可以永远留在驻地!
她心里如此想,嘴上叮嘱:“路上慢点,当心遇到山匪。”
又说,“有事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