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诗曼哭笑不得“妾身不出这笔钱,就是……愧对夫君喽?”
陈庆叹了口气“给你花钱的女人不一定爱你,但不给你花钱的女人一定不爱你。”
“为夫倒不是说夫人做的不对,只是……未免让为夫丁寒。”
王芷茵和相里菱偷偷窃笑。
陈庆总是能讲出这种让人半懂不懂,却又十分逗趣的话来,给一家人平添了许多欢乐。
嬴诗曼不明白丁寒的意思,只是凭字面猜测应该和心寒差不多。
她想了想,为了几千贯钱难为夫君确实不太好。
“那你写份文书,立下借据。”
“将来你若是不还,我去找母妃讨要。”
陈庆当然不会干这种蠢事。
丈母娘对他这个女婿相当不错,何苦给她老人家添麻烦。
“男人看上一样东西是不会说想要的,因为要来的东西都是廉价的。”
“夫人若是有心的话,就该慷慨解囊,而不是让为夫立下什么字据。”
“借据上记的是什么?”
“是你我的隔阂与芥蒂呀!”
“夫人你莫要自误!”
陈庆一番痛心疾的话,并没能打动嬴诗曼。
同样的手段用一百遍,再傻的人也有了防备。
“你花起钱来倒是轻巧。”
“可知家中的钱财每一文都来得不容易?”
“你当我像你一样,整日里疏懒成性,游手好闲。”
“也就最近勤快了些。”
嬴诗曼给王芷茵打了个眼色“叫账房给夫君支钱,以一万贯为限。”
陈庆喜笑颜开“夫人,不是为夫不努力。”
“男人太能干,女人就懒惰无能。”
“男人太安分,女人就拈花惹草。”
“男人太老实,女人就得寸进……”
他的话还没说完,嬴诗曼气鼓鼓地用剩下的半张烙饼堵住了他的嘴。
“行了行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皇兄一定等候许久了,你早去早回。”
“皇嫂与我商议过,子夜时分她就去书房里送茶点。”
“你到时就借机告辞,不用理会我皇兄挽留。”
“皇嫂会帮你说话的。”
嬴诗曼推着他出了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总算把这个祸害送走了。”
王芷茵在旁打趣道“既然是祸害,你怎么还把辛苦积攒的家财送给他?”
“工坊里产出的玻璃都是你一块一块盯着做出来的,耗费了多少心血?”
“陈庆说要用,你就让他全部拿去。”
“啧啧,家中最少损失几百万贯,你一整年都白干了。”